奉天长公主看了一眼马车外的景色,长长叹了口气。
二十几年前,十几岁的她带着美妙的憧憬嫁到了这里,当时丈夫出身名门,是大英雄的子孙,长相帅气又有雄辩口才,更是一国之主,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完美。
可是后来发生的,就如同一场梦魇一样,兵败接着兵败,**随之到来。
亲生儿子也死于痢疾,丈夫郁郁而终,要不是还有个张昭,她都不知道怎么撑下来的。
“要是当年我知道后来会发生这些,我一定会劝你耶耶,不要那样好大喜功,平平安安也不错!”
“但我耶耶一定不会同意是吗?”张昭也很是缅怀的叹了口气。
张承奉最大的错误,不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而是以为一个衰老的政权还是一个奋发向上的青年。
归义军众人若是都跟他一样,或许也不会被甘州回鹘打败,可惜的是,除了他这白衣天子,其余众人早就失去了心气。
“这点你们父子还真是像,都是要不停折腾的主!”
奉天长公主对着张昭叹了口气,因为她不认为张昭去凉州是个好主意。
其实她是想劝张昭跟她回于阗去的,去西边打一些弱鸡,占块大大的地盘,关起门来当个天子不好么?
“去于阗也好,那孩儿就把阿依古丽留给母亲吧!阿依古丽的儿子贤瑀是定好的怛罗斯之王,母亲帮我培养下也不错。
另外宁远孩儿有四十万亩的王庄,也请母亲代为打理。”
张昭已经把后世子孙的字辈定下来了,贤能长可庆,惠智实堪宗,养性期渊雅,为了图吉利,生生编了四十辈的字辈。
以后他的儿子都会叫张贤某,太子在登基之后,就会改为单字,也免得避讳什么的。
“你可真会安排人,母亲到了于阗,还得替你管一摊子的事!”奉天长公主嗔怪的拍了拍额头。
但张昭看的出来,有儿媳,有孙儿,还有事情管,他还是很高兴的。
“母亲就把这当成孩儿的退路吧!万一凉州拿不下,我还能回到于阗落脚不是!”
张昭笑嘻嘻的说道,奉天长公主却郑重的点了点头。
安排完了两个母亲的事,张昭就不得不回到军改上来了,他不是要把奉天军改为归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