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军票最主要的作用,还是让士兵能尽量将获得财富带回家,不用担心路途的损耗也不用担心运输问题。
同时还能刺激经济活动,使他们将获得的大量财富花出去,而不是埋到土里。
至于军票,他们想保存那就保存,反正不会减少市面上的金属货币流通。
马骡行的东家是一个胖乎乎的老翁,老翁眯着眼睛看着他眼前这些年纪轻轻,却早已尸山血海过来的甲士,脸上去全是满意的神色。
不过随即,他又稍微有些落寞的说道:“圣人仁德啊!把我们这些牧奴和农奴都给抬举成了富贵人,只是圣人这一走,就再难回到河西来了。”
周围的甲士们都点了点头,不单是圣人走了,连他们这些人大部分也要走,要去成为东京人了。
河西本来人口就不算多,他们这一走,就更显得冷清。
“那张翁不也可以跟着走,东京繁华比守在伏羌县不好的多?”
章小豹抬起头来问骡马行东家张翁,因为他觉得都是在矫情,以前饭都吃不饱的时候,没见你们多留恋,还不是哪里能活命就往哪里去。
张翁肥大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咋没去呢?去了。
某家大郎舞不了枪,但是能识得几个字,现在在户部做郎中呢。
二郎、三郎都跟着白大将走了,去了左金吾卫,现在也都是跟你们一样,有甲了呢。
只是额这老汉没啥福分,那东京城和神都都太吵了,人多,吵的脑袋疼,说话也听不懂。
还是回咱伏羌,看看这山山水水,开个骡马行,种下几百亩地,这才是好生活。”
白大将,就是挂着左金吾卫大将军衔的左金吾卫指挥使白从信。
而能跟着白从信出发的,定然以前就是老兵,众甲士赶紧跟张翁一一报身份,竟然还有个根张家二郎一起服役过的同袍。
张翁一听,更加热情,说什么要留下众人吃了饭再走,一个矮个子甲士嘿嘿笑着调侃张翁。
“咱这可有二三十号汉子呢,一顿一人就能吃一只羊,张翁安排的起?”
张翁自矜又有几分得意的一笑,“安排不起?小看人了啊!咱河西农税不过才二十税一,每家至少也有三百亩均田,不提这骡马行,老汉也供得起你们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