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是在剥夺他们的财产,万万不能这么干。
要往凉州这些空置起来的土地上注满新鲜血液,那也必须要慎重。
因为跟着张鉊走的这些亲军和禁军,其前身不是还有传承的汉人家族,就是被张鉊拿回来的凉兰嗢末六谷部成员。
这些人在凉州,算是最为汉化,也在心里承认自己的是汉人的族群。
现在他们一走,河西陇右十几个州,七八十个县中,剩下的都是半汉化的各族吐谷浑、吐蕃和党项诸羌。
如果直接选择把他们全部放进土地富庶,灌溉便利的凉兰两州,他们又没有彻底汉化,那就是属于自己在给自己找事。
虽然这些人视张鉊为神佛,但用他们也只能是慢慢来用,至少要保证河西陇右汉文化占主导的情况下,一点点的放他们进来。
李昉看着皇帝的眼色,小心翼翼的说道:“圣人,其实河南之地的土地,远比西京承天府附近要肥沃,之所以现在看起来不行,那是因为缺少完备的水利设施又抛荒太久。
若是能把这些土地平整出来,完全可以用来置换亲军和禁军勇士们在西京的土地。”
“奈何太多坞堡占据了要冲之地他,又控制了大量农户,就算将土地平整起来,也无法与西京承天府相比。”
其实张鉊也未尝没有考虑过将东京开封府周围的土地平整起来,然后用它们置换西京承天府凉州的土地。
但是这东京周围的土地有个特性,那就是灌溉和交通最便利的地方,都被本地土豪的坞堡占据。
他们的存在,严重影响了张鉊对河南土地的开发、利用。
若是现在就开始大规模均田,那这些均下去的田,就会被土豪坞堡分割成一块一块的,不但影响安置,还会留下隐患。
“陛下,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臣知道陛下怜惜百姓,不愿意在他们遭受三年大灾和契丹人打草谷以后,还要破家迁移。
但如今之事,陛下不安稳麾下的勇士,家国都不稳固。臣斗胆请问,若是我大周都不能稳固,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张鉊楞了一下,李昉就差指着他的鼻子,说他太过于爱惜羽毛,而显得有些优柔寡断了。
张鉊细细品味了一下,好像他确实有这方面的倾向,把仁义看的太过重要,有时候自己都忍不住开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