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老爷子闻言沉默。

“走吧！”林野也再次摆了摆手。

史老爷子瞧着他，停顿许久后，终究是没再多说。事情搞到这一步，他还能怎么办？说点往回找补的话，劝一劝？这特么拉不下面子。给点警告，撂两句狠话？林野也和张云溪会鸟他吗？！

很显然，这件事情有了一个难以接受的失败结果，但史老爷子并不觉得方向是错的。

再选一百次，也没人会选卡卡，管仲平也依然会得到别人的支持。

这……就是现实。

两名一同被挟持来的赤焰军军官，迈步扶着史老爷子，就准备离开。

林野也望着他走远，突然皱眉喊了一句：“……老史，厚道点，不要再针对我这两个徒弟了。不然我侥幸活下来……咱们之间可就没有人情厚薄了。”

史老爷子停顿了一下：“希望你早点死！”

“呵呵！”林老一笑，没有接话。

几分钟后，史老爷子三人消失在了荒野之中。

林野也站在原地，双眼再一次失神，这次竟然长达两三秒。

张云溪，秦云明，还有景南笙等人，都观察到了这个细节。大家虽然死里逃生，也成功救回了卡卡，但心里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尤其是脏血和景南笙，内心充满了自责。

“师傅……我哪儿都不去，我和你一块想办法，先解决您意识的问题。”张云溪迈步上前，伸手拉住了老头的胳膊。他自从拜师以来，从来没有在林老面前表现出这么亲昵的举动。

“铛啷啷！”

一阵金属碰撞声响彻，张云溪扭头望去，见郎先生拿着个造型很奇特的金属药剂瓶，那里面似乎有像铃铛一样的内置物。

细微的变异气息，自金属药剂瓶中扩散，飞入了林老的鼻孔。

这是他当初给郎先生的招魂铃，一共两个，都对二人的变异意识有一定压制作用。

林老很快恢复了清明，他头发花白，看着面颊苍老，沉默许久后，也难得亲昵地摸了摸南笙和脏血的脑袋：“……我扶你们到这里，也就扶不动了。如果我没死，你们得给我养老；如果我死了，未来啊……你们得照顾好自己，得活下去……让我这个厨子……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