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柴的欧洲老太太,被金属锁链绑在床上,她浑身溃烂,双眼无神,口中发出饥饿时才有的轻声哀嚎。
她是一名非常虚弱的行尸,干瘪瘦弱的躯体,只散发着浅淡的能量波动,像是随时会死亡一般。
“嘿,家里来客人了,安妮。他需要一根充电线,我们应该帮助他。”老头冲着床上的行尸,轻笑着呢喃了一句。
>“呃……咳咳……!”
老太太口中发出痛苦的哀嚎声,双眼看到有活人进来,枯瘦的身体猛然向上一窜。
“哗啦!”
金属锁链被抻动,泛起刺耳的摩擦声。
“我知道你很久没有跟客人聊天了,但你很虚弱,就躺在哪里吧,傍晚我带你晒晒太阳。那时候,行尸会安静一些。”老头呢喃着说了一句,弯腰在温控终端下面拔出一根线,步伐缓慢的返回。
……
十分钟后。
别墅大厅内,张云溪坐在沙发上吃着面包,火腿,总是忍不住的看着对面的老头。
他白发苍苍,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正喝着一杯过期的咖啡。
等待充电的过程中,张云溪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她是您太太吗?”
“是的。”老头缓缓点头:“她一个月前,感染了那该死的病毒。”
“四个月前?您为什么不带她去安全主城?在哪里会更安全一些??”张云溪反问。
老头停顿了一下,语气平淡的回应道:“我们人生的一切回忆都在这个镇子里,我不知道去那里该做什么。人类……应该有尊严的来到这个世界上,再有尊严的死去,不是吗?”
张云溪听到这话,忽然想起了伯南克城席地而眠的难民们。他们或等待死亡,或被人像动物一样饲养,确实难谈尊严。
在这短暂的人生路上,人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却有权利选择相对体面的离开方式。
张云溪也不清楚这个老人,在这个废弃的小镇内,究竟是靠什么活下去的,但他有一点可以肯定,对方应该到死也不会去安全城的。
在接下来的时间内,张云溪和对方没什么交流,一个吃着东西,一个喝完咖啡,就坐在沙发上笨拙的缝制着一件未完成的女性裙子。
他苍老无比,身材佝偻,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