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徐在苍翠的林中穿梭而过,没人知道它来自何处,又将消逝在何方。就如一个人和个一群人的短暂交集,你无从了解他的过往,也不知道他会逝去在何方,只有那似有若无的痕迹,昭示着曾经发生的一切。
藤肖云静静的躺在那里,若不仔细察看就仿佛一个正在熟睡的人在此小憩,只有那苍白的脸庞使人了解生命已经消散的事实。
转眼之间一天两夜过去,左风似不知疲倦般始终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跪在藤肖云的身旁,双眼无神的呆瞪着,眼角下两行血迹证明他曾哭的流下血泪。
此刻他如同木雕泥塑,仿佛失去了魂魄的躯壳,连他自己的生命都像随时可能逝去般。左风现在的状态无疑是没有任何防备的,如果此刻出现一只野兽,哪怕是那种最弱小的一类也可以轻易将左风杀死。
可奇怪的是,这里没有一只野兽出现,甚至在附近都完全听不到一点兽吼。这种情况显得非常诡异,可左风现在却根本没有在意周遭的一切。他已经从开始的悲伤和痛恨,到后来渐渐陷入迷茫,再到此刻这般身心完全放空,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木然。
左风的这种木愣状态一直持续着,直到他的手臂处传来了一阵阵痕痒,他那呆滞的眼睛终于努力的向下微微转动,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细小的甲虫。
这甲虫很小,几乎比左风的小指甲还要小上一圈,小甲虫此刻正在左风的手臂的汗毛中艰难的向下爬行着。那一根根细小的汗毛,对于这甲虫来说也仿佛一重重障碍般,但它仍旧努力的前行着,偶尔在手臂上停下来,吸取左风手臂上的露水。
就这样左风用呆滞的目光盯在小甲虫的身上,直到它费尽努力的爬到了左风按在地上的手背处才完全停了下来。此刻的左风脑中一片空白的盯着这渺小的生物,他的手掌按在地面的草从中,杂草穿过指缝零零散散的分布在手掌边缘处。
小甲虫好像感觉到了面前的杂草与之前自己所行走过的地方有所不同。所以它停在左风的手臂上徘徊打转,时而想要冲入杂草当中,时而想要再爬回左风的手臂,如此徘徊了一会儿,小甲虫停下了所有动作。
此刻它的两只细不可见的前脚趴伏在一根草叶上,后脚撑在左风的手上。好像在观望前面的情况,也好像在努力给自己鼓起勇气。
终于小甲虫的身体再次动了,这一次它的身体不再如之前般徘徊犹豫,而是径直的爬上了前面的草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