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眼帘对上那双像血一般红润的眼眸,问:“所以……是不是你把李弈观伤得全身骨头粉碎性骨折?”
苏渊墨的眼眸底下划过一道令人不易察觉的阴鸷,他对自己做下的事情心知肚明,却没有想到我跑来这里找他兴师问罪,他柔声反问道:“李弈观是谁?”
见他对李弈观丝毫不认识,我解释说:“他爸妈以前在我们家棺材铺对面开超市,小时候跟我一起玩过一阵子,后来就搬走了,前几天我们就是借住在他家。”
既然苏渊墨根本不认识李弈观,肯定不可能去伤害他啊,再说了,苏渊墨跟李弈观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把他伤成那样?
一想到这里,我更加确定伤害李弈观的不是苏渊墨。
男人淡淡抿了一口清茶,眼眸观察着我的脸色变化,他突然出声问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看苏渊墨连自己被人冤枉了都不知道,只好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
他听完事情的经过之后,嘴角漾起了一抹轻松的笑,对我说:“既然是这样,我去把他治好吧,这样一来,即使你爷爷误会这件事是我做的,我把他治好了,他也不会说什么。”
我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目光上下扫量着苏渊墨,“你能治好李弈观?”
他又不是医生,怎么可能治好李弈观?况且李弈观全身的骨头粉碎性骨折,很难正确治疗,所以大多是不能治好的。就算之后经过积极治疗,大多还会出现瘫痪或骨骼移动不便的症状。李弈观的这辈子已经毁了,所以爷爷才如此震怒。
见我一脸迟疑,男人轻笑一声:“不信?”
苏渊墨不是人,他有着神秘的力量,所以我相信他可以把李弈观治愈。不过爷爷也在医院里,他现在都恨不得把苏渊墨直接灭了,要是我带着苏渊墨去医院里给李弈观治病,爷爷大概会连我也一起灭了吧。
我怏怏垂下脑袋,声音柔柔道:“我相信你……可是爷爷看到你肯定会更生气的。”
苏渊墨从自己宽大的袖口里掏出一个白色的手掌大小的小瓷瓶,瓷瓶的瓶口用木塞塞住,里面传出一阵药丸碰撞的声音,他介绍说:“这是‘修骨丸’,能够治疗人体骨科方面的问题,让李弈观每天早中晚各吃一颗,不出三日就会痊愈。”
说着,他将修骨丸塞进了我的手里。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我掌心的那一刻,他似是留恋地摩挲了一番。
我朝苏渊墨淡淡笑了笑,“谢谢。”
男人的黑眸落在我的嘴角,他渐渐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