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老兵,知道的东西自然比工兵莱德多。
因为混熟了,又喝了酒,李察中士的人对他们俩的戒心也放到了最低,林跃跟他们讲日军的事情------这个他很拿手,毕竟在《我的团长我的团》里跟鬼子打了好几年的仗,他们跟林跃讲德军的事,得意的如闪击波兰比利时横扫欧洲,失意的如东线*大林格勒战役、北非的阿拉曼战役,后面甚至讲到国防军和党卫军的**问题。
这顿酒喝了一个多小时,看到几个人晕乎乎的有了八九分醉意,林跃忽然对那挺MG-42机枪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李察未作他想,亲自示范,手把手地教他怎么使用MG-42机枪。
快两点的时候,林跃以喝多了头晕为借口跑到沙坑后面的睡袋午休。
李察本想带领手下继续拓宽战壕,然而才拿起铁锹铲了几下便觉头晕目眩,浑身无力,强撑了一会儿发现实在无法作业,便告诉喝酒最少的二等兵注意观察周围动向,倚着沙坑坐下来休息。
他这一休息不打紧,剩下三名德军士兵也偷偷跑到后面闭眼睡觉。
二等兵很想忠于职守,很想保持清醒,可是再怎么拍脸蛋拧鼻子,也还是难以控制上涌的晕眩感,趴在MG-42机枪后面呵欠连连,陷入半睡半醒的状态。
莱德早就睡下了,睡的很死,他梦见自己回家了,母亲给他做了好吃的烤鸡,街尾面包店的莉娜成了他的妻子,鼓起的肚皮说明里面怀着自己的孩子。
他很高兴,很开心,房间里洋溢着幸福和温馨,然而就在这时,一声枪响打破了他的美梦,房门被一群野蛮人撞开,戴着貂皮帽穿着长风衣的苏军士兵闯入房间,举起手里的波波沙**,把他的母亲和妻子打成了筛子。
“莱德,莱德……”一道声音由飘渺而真实,将他由悲痛欲绝中唤醒。
梦!
原来是一场梦。
“醒醒,快醒醒,美军来了。”
“美军”两字把莱德吓了一跳,睡意和酒劲一下子消了大半,赶紧睁开眼睛看向林跃,抓着他的手问道:“有多少人?”
“一个班左右。”
莱德松了一口气,如果只是一个班左右的美军空降兵,很难对占据有利地形的他们构成威胁,何况李察中士手里还有一挺MG-42机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