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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莲碧水动风凉。”
“水动风凉夏日长。”
“长日夏,碧莲香。”
“有那莺莺小姐她唤红娘”
“说红娘啊,闷坐兰房嫌寂寞。”
“何不消愁解闷进园坊。”
“见那九曲桥梁红栏曲。”
“……”
戏台上,女抱琵琶,男持三弦,两人边弹边唱,吴侬软语娓娓动听,弦琶琮铮轻柔悦耳。
台下坐满听众,前面的人摇头晃脑,后面的人慢打节拍。
聂来金往嘴里塞了一粒花生米,扭脸看向苏大强,见他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用手肘轻轻地碰了两下他的胳膊:“怎么了?瞧你这无精打采的样子,以前你不是很喜欢听这段《莺莺操琴》吗?”
“没,没怎么。”
苏大强摇摇头,言不由衷地道。
“老苏,你有心事吧。”聂来金说道:“以前喊你出来玩儿,那叫一个痛快,就今天这磨磨唧唧的样子,太反常了。”
苏大强叹了口气,一脸苦相:“老金啊,不瞒你说,我发现最近小蔡对我……对我……”
聂来金有些着急,把嘴里的花生仁胡乱地嚼了嚼往肚子里一吞:“对你咋样?你倒是说啊。”
“对我……就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怎么个不一样法?”
“你知道,我年轻那会儿爱写個字作个诗什么的,赵美兰说这个没用,就不喜欢我干这个。可是小蔡不啊,就之前,没结婚那会儿,我写诗,她朗读,我写字,她研墨,还会认真地点评几句,跟咱们市书法协会那些人的作品比一比,说说各自的优缺点。可是这几天她突然不喜欢了,让她去帮我裱字,字丢在那儿一个星期都不见动静,我说看看我的新诗吧,她说没空。”
“我说你最近的状态怎么不对劲呢。”
聂来金捏起一粒花生米,把外面的红衣捻碎,往嘴里一磕。
“她还管你花钱了吧?”
苏大强不说话了,不说话就是承认。
聂来金说道:“这结了婚,那自然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跟以前不一样是肯定的。”
苏大强摇摇头,依然是愁眉不展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