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守护自己这个天真的弟弟,克罗格兄长选择了牺牲自己。
这值得吗?
一事无成,从未意识到是别人负担的自己…真的能肩负起贝尔纳这个姓氏的荣耀吗?
凝视着墙壁上圣洁的秩序之环,路易一遍一遍的在内心质问着自己。
身后的门被打开,稳健的步伐声回荡在空旷的教堂内。一名穿着墨蓝色风衣的中年人手捧着最新发来的战报,坐在了路易身侧。
“大人。”
察觉到对方的路易微微一怔,本能的起身行礼。
“不,坐下吧。”叹息一声的中年人,抬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我追随过你父亲艾德兰公爵,也曾经和你的兄长并肩作战——对我而言你就像是我的子侄般,我们之间不用这些旁人的客套!”
在对方的坚持下,路易只得微微颔首。
望着坐回原位的年轻骑士,中年人捏着手中的战报迟疑许久,低沉的叹息一声。
“今天早上,雷鸣堡最新的战报从前线发了过来。”中年人的声音有些喑哑:
“圣徒历一百年一月一日,凌晨一点前后,雷鸣堡外的克洛维军队发动总攻;两点前后,他们攻下了外围的城墙,并且炸毁了炮台。”
“凌晨三点,一支步兵团攻入并且占领了主堡,从正门发起突袭,配合掷弹兵团的进攻,击溃了雷鸣堡最后的守军。”
“三点二十分,幸存的数百名士兵和军官向克洛维人投降,雷鸣堡失守。”
>读到这里的中年人忽然一顿,满怀关切的目光望向面色平静,宛若大理石雕塑的面颊:
“……指挥官克罗格·贝尔纳,生死不明。”
那一瞬间,茫然的路易身体微不可查的颤抖了下,凝视着秩序之环的瞳孔猛地皱缩。
“这份战报大部分都是克洛维军队的官方消息,应该不会有误——除了克罗格随身携带的撕裂大剑;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中年人抿了抿嘴,十分笃定道:“野蛮的克洛维人一向狂妄,哪怕能够找到一丝一毫的证据,都不会放出‘生死不详’这种话来。”
“因此,亲爱的路易,你的兄长克罗格·贝尔纳一定还活着!我们只是暂时失去了他而已,也许明天,也许几个月后就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