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卉想了想:“如果是我,我能从一块香泥里,知道里面都有些什么香料,至于配比,可能不准确,但也能估出大概。”
说到这里,明卉又补充道:“能有这个本事的人并不多,能够做到这一步的,最低也是香坊里的大师傅。”
霍誉又问:“京城里除了你和蕙大娘,还有人有这个本事吗?”
明卉摇摇头,笑着说道:“这就不知道了,我如果不是开了香坊,你也不会知道我有这个本事的吧?”
高手在民间,除非做出名堂了,有了名气,否则谁会知道呢。
霍誉沉声说道:“我多派些人手过来,配料上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明卉点头:“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小心的。”
霍誉笑着拍拍她的脑袋,爪子刚刚放到明卉头上,就被她无情打开。
什么毛病啊,天天摸脑袋,被他摸得,她已经两三年不长个子了,以后也只能看着早哥儿长个子了,她是没有指望了。
霍誉无奈地摇摇头,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庆幸,若不是自家小媳妇警觉,提前改了香方,那被偷走的一块香泥,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事来。
明卉亲自在香坊里坐镇,霍誉虽然没有在这里陪着她,但是他也没有闲着。
刘玉花的老娘和女儿都被带去了诏狱,刘老娘初时又哭又闹,什么也不肯说,后来被打了几棍子,终于说了实话。
原来,刘玉花并不是像她对外说的,是丈夫死后,因为膝下无子,而被婆婆从家里轰出来的。
她的丈夫还活着,而且她也不是只生了一个女儿,而是在老家还有一个儿子。
丈夫对她非打即骂,刘玉花便带着女儿从家里逃了出来,因为担心逃妻的身份被人不喜,所以她谎称自己是寡妇,花千变在京城招收女工时,蕙大娘见她孤儿寡母很是可怜,便优先录用了她。
刘玉花做事俐落,人也机灵,又能吃苦,没过多久便从学徒升成香工,又用了两年时间,提拨成了三师傅。
香料是贵价之物,因此,香坊的师傅薪俸很高,蕙大娘虽然签的是死契,可她每个月有十两银子的俸禄,四时堂的坐堂大夫都没有她赚的多,更不用说逢年过节的红包了。
刘玉花做了三师傅,虽然和大师傅不能相比,可每个月也有二两银子的工钱,仅是过年,她就拿了十两的大红包。
赚了钱,刘玉花便想起了自己的老娘,她悄悄写信,让老娘来了京城,一来是让老娘在京城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