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州王府,书院。
业城城主跪伏在地,头埋得比裤裆还低,全身打颤,在他前方是一张凌乱的长条绢布,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各式各样的名字,这正是所有掌权者最害怕的事,万民请愿书。
业城子民需要王府给出一个交代。
这张万民请愿书原本是在西州王手上,他看完后震怒,一把丢到了地上,前来汇报工作的业城城主被吓得不轻,他这次来,正是因为这件事。
今日一早,一个信差将大池城城主于连晨的手书送了过来,他展开一看,正巧证实了近日坊间的传闻。事情已然闹大,他知道自己兜不住,果断带着手书来王府觐见。不幸的是,恰逢西州王震怒,他愣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是将那卷手书双手捧着,抵在前方,等候命令。
没过一会,吏部总管就被暗卫抓了过来,丢到了城主身旁。
“王爷,这都是谣言,我什么都没做啊!于连晨的儿子确实当了官,但真的跟我无关啊!”
吏部总管辩解道,听上像是被冤枉了,实则看他几乎要哭的表情就已经初晓端倪,他做贼心虚。
大城池的事西州王心知肚明,那都是苏尘的安排,并无不妥,于是质问道:“无风不起浪,你做没做过,一查便知,再给你一次机会,从实交待!”
吏部总管也打了个冷战,西州王从骨子里透出的那股威严实在可怕,再加之愤怒,气场就更为摄人。他心中快速思索,所谓调查,一定是把于连晨带来审问,于连晨指认他的几率非常高,但他还有一线生机,就是小王爷,这件事牵连小王爷,只要他忍住不说,小王爷此刻肯定已经在部署,定不会让于连晨活着进业城。
“王爷明察,卑职句句属实,我真的没做过,小王爷可以为我作证的。”
西州王眼神似火,他几乎可以肯定,吏部总管一定有问题,但是对方现在宁死不认,他就算想杀了他,给民众一个交代,也缺个证据。这时他把目光移到了城主身上。
“那是什么,呈上来。”业城城主愣了,这也太不凑巧了,现在呈上去,岂不正好打了吏部总管的脸,他和吏部总管虽是上下级,但私下里关系还不错。
然而这时候已经由不得他了,无论何时呈上,吏部总管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他起身将手书奉上,随后赶紧退到一边,继续跪着,表情十分古怪,甚至是闭上眼睛,等待着西州王再次勃然大怒。
“你自己看看,还敢狡辩!”
西州王暴怒,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