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丰感慨道。
所以吏是有的白嫖有的给工资。
那这就很难避免那些吏们想方设法的捞钱了。
六斗米……
这个是糙米,不会用精米的。
糙米和精米同样一斗重量差距还是不小的。
所以六斗米换成现代标准的斤也就是七八十斤,养家是肯定不够,掺杂些菜类,另外再换些便宜的粮食,比如豆类大麦这些,顶多也就是让一个三口之家勉勉强强够吃,孩子要是多点那就肯定不够了。这样单纯靠俸禄是肯定不行,毕竟这时候哪有几个三口之家,绝大多数都是一大家子,所以肯定还有田地,像那些外地做吏的,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去了。
拖家带口是不可能的。
否则别说能攒下点,就是光一家人吃饭都不够。
总之朱元章的这个工资标准只能说让你不至于饥寒,想生活富裕那是完全别指望了,不搞兼职是肯定不行,不捞外快还不如种地呢。
“吏能升迁吧?”
他问道。
“能,但很难。
制度能升迁,但第一步就得九年三考,考满之后还有别的一些,就算全都顺利通过,也已经十五六年过去了,才不过得一九品官。
至于剩下就是看命了。
不过也可以了。
我等十年寒窗苦读,就算一朝得中三甲,其实绝大多数也不过是一八品县丞。
此辈一介白丁,十余年能升九品足矣。
与读书人寒窗苦读也差不多。
想飞黄腾达,那就只能上战场,用命搏杀以求富贵,一百户就已然是六品官,高过了知县,不敢拼命,想安安稳稳那得按部就班,别想飞黄腾达,一步登天。说到底圣朝重军功,陛下打天下靠的是武将,只有那些能打仗的才是陛下器重的,别的都算不得什么。”
张显宗明显怅惘地说道。
杨丰很大程度上被他迷惑了,忽略了他属于特殊存在,这是个他玛的榜眼啊,整个洪武朝三十多年,也不过出了十几个的顶级儒生。
他年级轻轻就到了五品不是儒生的正常存在。
他是儒生金字塔的塔尖。
那底下还有无数儒生在寒窗苦读,就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