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重重地叹了口气。
人跟人之间交往的可怕之处,就在于细节也能伪装,品性更是不固定,随时能因目的而改变。
任何人都也无法确定对方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哪句话,说的是真,哪句话说的是假。什么时候,会因为利益,开始笑里藏刀。
在没有很深的羁绊时,云江澈都觉得九爷这种男人深不可测。
现在……他更是说什么都不放心。
“公子,太子的事情怎么办?”河溪忽然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
“这……九爷跟六小姐都订下了名分,无法更改了。太子还信誓旦旦地说,一定会让六小姐心甘情愿跟她回西洲。”
云江澈的怒气被挑起:“这难道不是他一个男人应该考虑的事情?天底下,还当真有便宜到手的东西了不成?”
发泄了一句,云江澈抵着额头平静下去:“此事千万不可为外人道,只盼他对她是真心,更希望,他们当真能如所说的那样,守得月开。”
是妥协了,也是无奈的认命了。
云江澈原本想要回西洲的,这下也没法回去了。
他如今知道这么多事情,不看到他们功成,怎么能安心回去。
“那个叫烟霞的不成器,去告诉她,要么送到我这里来,要么……”
>云江澈眼底的杀意明显。
这种事,每一步,都不能出错。
烟霞这种人,虽无叛心,但是愚蠢就足够致命。
“若是她敢有半点舍不得,你回来告诉我,我亲自去,将这丫头干净处理了。这种时候,心软不得。”
“太子那边,一切照旧,随他怎么弄,应卯即可,不能在推着太子往前。”
云江澈抵了抵太阳穴,头疼得很。
他但凡知道云姒跟霍慎之能走到定下名分只一步,霍慎之朝前走了多少路,也不能如此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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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云姒刚回到府上。
空青就赶紧迎了出来,刚要开口,云姒就道:“我都知道了,先回屋。”
说罢,她转头,朝着身后吓得满脸惨白的烟霞看去:“烟霞,你也过来。”
这一路上,云姒一句话都没有说,已经把烟霞吓得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