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道,“春娇也是个苦命的,摊上了跟狗儿一样的老子。锅里的水烧好了,你跟狗儿先在屋里洗着,婶儿给你们买衣裳去,一会儿就回来。”
林如玉应声,递给马三婶几粒碎银子,“劳烦三婶把大福哥和生子的一并买了,您看这些够不?”
“不用,不用!”马三婶摆摆手,“沈戈已经给了。”
林如玉把银子塞进马三婶手里,不容置疑道,“三婶拿着。”
马三婶见她是真心给,也不再推辞,拿着银子出了门。
狗儿身上脏得很,林如玉也脏得跟泥猴一样,俩人足足用了三大锅热水,才把身上洗干净,换上新买的齐腰衫裙后,林如玉扶着狗儿走到院中,才发现沈戈已经回来了,林如玉便微笑着和他打招呼。
沈戈却像被她的笑容吓到一般,立刻转开眼睛。若仔细看便会发现,他的耳朵已经红透了。
“哎呀呀!”马三婶围着两个小姑娘转圈,嘴里不住感叹着,“如果三婶真有你们这样的俩闺女,做梦都得笑醒了!”
>相比与剪了狗啃头的狗儿,散着一头乌黑秀发的林如玉更不好意。扶着狗儿坐下后,林如玉小声道,“三婶可以帮我梳头么?我不会梳。”
小姑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千年后的林如玉一直留短发,对这一头齐腰长发实在束手无策。
“好,好!婶儿给你梳!”马三婶开心得直拍巴掌,从屋里取出缺了几个齿的木梳,利落地将她林如玉的长发分成两边用红头绳固定,挽做丱发,然后上下打量,围着林如玉又是一顿狠夸。
林如玉抬手摸了摸头上的两个小丸子,笑道,“多谢三婶。”
看着她手上、脸上和脖子上洗净后更加明显的划伤,马三婶心疼得不行,“咱们二妹这么漂亮的小丫头,可不能留疤,我给你找药去,你三叔带回来的药膏应该还有些。”
“三婶,我有药膏。”林如玉唤住三婶,又想起是否该备点药带着上路,可她回头才发现,面前空无一人。
林如玉眨眨眼睛,沈戈呢,不是方才还站在这里么?
靠在院墙外的沈戈用后脑勺“咚咚”磕了几下墙,又抬手狠狠掐了掐自己的脸,才快步向巷子外走去。
破家值万贯。林如玉、狗儿和林大福帮着马三婶收了大半日,才把家里能带走的东西都打包好。草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