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票证合上,翻眼珠子看大船,“票据没问题,本官要上船,据票验货。”
“快点,没听到我家大人说什么?”
“还不快放艞板!”
差官身后的衙差们吆五喝六,这一幕林父他们在沿路上已经遇到过数次,早已有了应对经验。
林父不慌不忙地吩咐人放艞板时,沈戈上前不着痕迹地塞给差官一张银票,一本正经地请示道,“大人您看是验粮食、布匹还是木材等杂货?”
船上货物过多,就这么几个衙差,若是全部验看,怕是五日也验不完。所以按照约定俗成的更规矩随即抽查几样,只要能和账簿对上,就能放行。
差官收了银子,当然十分好说话,随手点了布匹的大船。一番查验(收受贿赂)后,袖袋塞得满满的差官带人下船,正要吩咐人放行,便听有人大声喊道。
“且慢!”
沈戈上前压低声音在岳父耳边道,“来人是和州司仓书佐郑永富,安王的人。他的侄子郑昌明与小婿有些交情,小婿已派人去请他了。”
林父微微点头,“见机行事,不行咱就亮牌子,尽量不动手,和气生财。”
“是。”沈戈应下。
郑永富拉住马缰绳,用目光扫过林如和卢道良后,在沈戈身上停留片刻,才绷着脸道,“本官接到密报,这些船是帮反贼运送钱粮的,一律扣下!”
“是!”郑永富带来的几十号人抄家伙就要上前拿人。
被你扣下,才真正成了帮反贼运送钱粮的。沈戈和卢道良上前,挡住了林父。
林父不慌不忙地给郑永富行礼,“大人,请借一步说话。”
势在必得的郑永富瞪眼,“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本官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