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公子看起来清冷矜贵,让人不敢造次,不知不觉让人臣服。
这么一个严肃的一个人,居然会为了让自家的娘子开心,做出这种举动来。
看来裴公子是极为疼爱裴娘子的。
沈月晞没有想到萧濯还会有这样的举动,实在是和他之前的样子太不相符。
萧濯快步走过去,继续拉住她的手,声音温润:“到了山上不可乱跑。”
那是当然,她又不是不知,那里不但离西戎如此之近,八成也有危险的野兽。
她还惜命得很呢。
“那是当然,我只是去找点东西而已。”沈月晞一想到很快就能赚银子了,就乐得差点跳起来。
萧濯看着她,不由地摇摇头,无奈地跟加快脚步跟着她。
>道路两旁的农舍,三三两两地坐着无事可做的村民,见了两人,有的会上前来打声招呼,有的则是满脸稀罕地看着两人。
倒是身后跟着的杨聪,本就是村子里的人,之前早就听说被西戎人抓走了,如今却见人又回来了,看萧濯和沈月晞两人的眼光又不同了。
沈月晞见大家都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面色蜡黄,精神也有些不济,于是问道:“杨聪,那大家都是靠什么过活的?”
连日来三个月不曾下过一滴雨水,粮食也颗粒无收,她实在想象不到这里的人是靠什么维持下去的。
“还能靠什么,”她抓了抓已经许久不曾洗过的头发说道,“家里有年轻体力好的,就要冒着危险去那山上找吃的和喝的。”
说完,杨聪叹了一口气。
现在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啊。
她便走便看向周围,有的孩子看起来已经七八岁的样子了,衣服破旧不堪,几片破布挂在身上,光着脚丫在路边玩耍。
“家里的一些年轻人都到镇上找些活做,好补贴家用。”杨聪顺着沈月晞的目光看去,便走便给她介绍村子的状况。
“现在村子的旱情这么严重,官府都不管吗?”
不过问完了,她就想起来了。朝廷连西戎的劫掠都不闻不问,更别提旱情这些事了。摆明了是让关外的百姓自生自灭。
萧濯紧抿着薄唇,神情俊冷,声音冰冷:“我自十六岁在驻守边疆对抗北狄,极少参与朝廷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