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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皇宫。
永德帝刚退了早朝,来到了御书房里。
此刻他面色阴沉得可怕,隐忍着暴怒,满眼通红,恨不得吃了下跪在地上的凉州太守刘宜。
跪在地上的刘宜额头上的汗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光亮的地板上,屏着呼吸,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就怕皇帝一个圣旨下来,他的人头就要搬家了。
他还算没蠢到家,要是听了吴明资的话,真的给陛下发书,估计连陛下的面就见不到就被直接斩首了。
再三考虑之下,他决定亲自负荆请罪。
他的依仗在于这件事是永德帝派吴明资去办,而吴明资又给他下令。若算违旨,他最多算一个从犯。
但是看陛下的盛怒,怎么感觉自己已经死到临头了呢。
现在自己的处境比那吴明资还要危险,吴明资就只有一个老母,也没啥亲戚,死了便死了。他刘家的全家性命可全系在他一人身上。光是府中上下就有百人之多。想到要是永德帝以莫须有的罪名诛了他全家,他不由地浑身发颤。
“吴明资在何处?”永德帝终于开口了,只是那声音听着让人毛骨都透着寒冷。
太守刘宜哪里敢隐瞒,便一五一十地都交代了。连萧濯和沈月晞坐着一个奇怪的球飞走,他都详细描述了。
“吴统领说他自去抓废太子,微臣得到的消息是他正在胜州和凉州交界处搜寻。”
永德帝坐在案桌前,背靠在椅子,眯着眼看向刘太守。
似在思考着要不要把这人给砍了。
被皇帝盯着看的刘宜吓得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紧咬着牙不敢让自己发出半点声响来。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御书房安静的可怕,刘太守在等待着皇帝对自己命运的最终判决。M..coM
永德帝站起身,走到窗前向外望去。身旁伺候的宫侍早已退了出去。
现在吴明资在外未归,无论是真的在搜索萧濯,还是畏罪不敢回来。但人没回来是事实。如果真的把刘宜斩了。吴明资知道后恐怕就不会再忠心于他。
更何况现在离十五日之限还有三日,皇帝金口玉言,岂能在时间未到之时便杀重臣,给朝中口实。
停了半晌,永德帝开了金口:“下去吧,此事不可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