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妨,陛下一边饮酒,一边赏舞便可。”梅黛一边说,已给永德帝满上一杯酒,双手端到他的面前,“请陛下饮了此杯,乃是妾身谢陛下出兵帮助之恩。”
永德帝将酒接过来,没好意思说自己的真实想法。
虽然他已下旨派兵出关,却只敢停在关外,不敢直接去帮西凉王。那样的话,等于同时得罪齐王和靖王。他可不能那么干。
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萧北珩拖到十二月左右。寄希望于关外天寒地冻,齐王军队不适应那里的天气,等到来年开春再进军。
若是萧北珩坚持西进,他也不敢再有什么动作。
到那时,西凉王总该在萧濯的帮助下打退西戎了吧?
一想到萧濯,永德帝的脸色阴沉下来,缓缓将手中酒杯放了下来。
梅黛看在眼里,心中不安。仔细观察永德帝的神色,不似对她发脾气。便又仔细回想自己方才哪里有失误之处,一路想来,她举止上也没有出错的地方。
她在永德帝身边坐了下来,先是尝试靠了一下,见永德帝并无排斥。方大胆地双手搂住永德帝的手臂,柔声道:
“陛下可是想到什么事情,说给妾身听听,让妾身为陛下分忧。”
“朕是想到萧濯……”
梅黛这才明白永德帝的心思,便提醒道:“陛下之前曾答应过妾身,让萧濯帮助妾身父王的。”
“朕金口玉言,岂会反悔。”永德帝**着她的手背,“待他为你父王解除西戎之危,朕便命赵牧去剿灭此贼。那时爱妃便不会有异议了吧?”
“妾身怎敢要求陛下。”
梅黛笑脸相迎,在心中暗自琢磨。
前番在梦中,永德帝对萧濯满是疼爱之意。如今清醒了,又化作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他们父子之间到底是怎么了?
想知道这点,直接问肯定是不行的。大概只有永德帝在梦中才会透露出来。
“爱妃,这些事你不必往心里去,”永德帝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指着大殿中央,“来,为朕跳上一曲。”
在阶下早已准备好的乐班,立刻奏起舞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