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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王设宴招待萧濯之时,靖王参加梅普大婚的车队已经到了靖州和凉州的交界处,正停在驿站中休息。
车队距离永威城还有三日路程。
“真是没想到,梅普那个废物……哈哈哈。”
军士禀报到一半,萧凯已忍不住大笑起来。
原以为梅普的病情得到控制,西戎又出人意料地议和,父王的计策已经失败了。没想到梅普病情刚有好转,居然马上又去买了五只犰狳。
和他爹一样,管不住自己好吃的嘴。这就是自己作大死,怪不得别人。
父王萧昌源已经启程去京城,这个消息要不要派人告诉他呢?
想想还是算了,这并算不上什么好消息。他可没父王那种耐心去再等上两年了。
他和父王的区别就在于此,萧昌源当年随先帝征战,因身体瘦弱,极少临阵,多以用计为主。认为凡事当以攻心为上,武力为次。他因身体强壮,讲究武力至上,至于用计嘛……抱歉,脑子里都是肌肉,没有多余地方了。
如今父王远赴京城,没了掣肘,靖州军又尽数归身为大将军的他指挥,他早手痒不已。
正在盘算,军士继续禀报道:“大将军,贾将军询问您,是否还要继续供应那些染病的犰狳给西凉?”
“给,为什么不给,”萧凯翘起二郎腿,“看到他们一个个掉光头发,四肢畸形,变得人鬼不分,岂不是乐事一件。”
军士回道:
“贾将军说萧濯和他的夫人沈月晞已经到了西凉。好像治愈梅普的药方就是沈月晞开出的,他觉得沈月晞对此病甚为了解,再继续卖犰狳给西凉的话,怕会被识破。”
“胆小鬼,就是要他识破啊。”
萧凯交叉十指,手臂上的肌肉隆起,将衣服都绷紧了。
若梅普认为生病是天意,至死都不知道是被谁设计了,那不是太无趣了么。就得让他知道,他是中靖州军的计了,那时他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至于贾仁的死活,他并不关心,父王手下的一个小小偏将军罢了。
“去告诉贾仁,继续卖犰狳给西凉,若敢违我军令,我会亲自斩下他的人头。”萧凯挥手令禀报的军士退下。
旁边一位前来禀报军情的将军见军士退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