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大臣都去爱卿的家里看过这副画?”
“是很多人看,老臣起初也觉得脸上有光,”沈国公苦着脸道,“直到有一天,林先生的孙子上门,告诉老臣说,这副画是赝品。”
“啊,是赝品?”永德帝吃了一惊、
沈国公叹了口气道:“林先生当年做这副百禽图,他孙子那时才七八岁吧,玩闹时不小心碰到了他……林先生觉得画中有了瑕疵,将画当场撕掉扔了。这副画本来就不存在于世啊。”
“那这副赝品从何而来?”
“也许是有仰慕林先生的人将撕掉的画重新拼凑,又命画匠临摹而成的吧。”
永德帝听到这里,不禁哈哈笑道:“这么多大臣上门,原来追捧的是一副赝品。”
沈国公笑道:“老臣的笑话就是在这里呢,每当有人夸这幅画,老臣就觉得如芒在背,尴尬不已。但为了面子又不敢说这是副赝品……”
永德帝道:“那为何是笑话呢?朕觉得爱卿很是辛苦啊。”
“但后来老臣想明白了,”沈国公微微笑道,“这件事只有老臣和林先生的孙子知道,林先生的孙子年龄都和老臣一样大了,老臣将他养在府里。只要我们都不说,这世间就没人知道,赝品就是真品,想明白之后,老臣也不再烦恼了。可笑的就是老臣自己烦恼了那么久,才看透了这件事。”
>永德帝没有回应沈国公,低头沉思。
沈国公没有注意到永德帝的失神,还在那里继续唠叨:“现在这幅画的价值已经到了五千两黄金,是当初老臣买画的十倍。老臣打算当成传家之宝……”
他正在絮絮叨叨,永德帝倏地站了起来,把他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哪句话冒犯了圣上,吓得连忙跪倒在地道:“罪臣失言,罪该万死。”
“和爱卿无关,”永德帝挥手道,“爱卿暂且退下,朕要休息。”
沈国公吓了一身白毛汗,连忙叩拜后退出了御书房。
永德帝快速地来回在房中走了数十个来回,口中喃喃自语:
“我居然这么蠢,到现在才想明白这个道理。婧云那么好,我却在一怒之下逼死了她……我曾那么爱濯儿,却在追杀他……只要我们都不说,这世间就没人知道啊……我太蠢了!”
他懊悔万分地一掌拍在桌案上,桌案上的奏折倾倒下来,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