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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晞给冯章和杨聪留下两千士兵,自己带了一千骑兵昼夜不停行军回到西凉。
二皇子在德妃母族所在地发檄文,号召天下起势,推翻永德帝,萧濯肯定也已收到消息了。在这种关键时候,她必须要和萧濯在一起。
从小岗村出发,到达永威北方的军队大营时,已是两日后的深夜。
大营的帅帐前,矗立的王旗在布满繁星的夜空下呼啦啦地飘着。护卫的军士们默默地对她行了一个军礼,目光中透露出对她的敬佩之意。
沈月晞倒没觉得有什么。任何女子放在这种环境下,都会是她这样子的。
自己当初最开始和萧濯一起逃难的时候,只是想逃避皇帝的追杀。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养老生活。结果越走越远了。先是和西戎对抗,接着和靖州军对抗,这边还没结束。又要和二皇子号召的反对势力对抗。
和现在的状况一比较起来,被皇帝追杀似乎都是小事了。
也不知道萧濯睡了没有。他得知二皇子的事后,会如何看待这一切?
她来到帅帐前,对守在帐前的军士道:“昭王可睡了?”
军士摇摇头,对沈月晞道:“昭王尚未就寝。王妃稍候,容小人禀报。”
沈月晞道:“不必了,我自己进去。”
她轻手轻脚地走入帅帐。帅帐分前后,前帐是平日萧濯对众将发号施令之处,后帐是他歇息之处。
越过空无一人的前帐,沈月晞进入后帐。
灯光下,萧濯背对着她坐在桌案前,正用笔写着什么。
已脱下战甲的萧濯,依然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袍,漆黑的墨发随意地披散在背后。虽然已是深夜,他腰背依然挺得笔直,坐姿丝毫没有松懈。
沈月晞蹑手蹑脚走到萧濯的背后,伸出双手将萧濯双眸一捂。
萧濯正在写字的手停了下来。沈月晞能清晰地从手掌心感到他脸部肌肉在展开笑容,接着萧濯的两只大手温柔地覆盖上她冰冷的双手。
“月晞,不是说过战阵危险,留在乐山吗?”
沈月晞将身子贴在萧濯的背上,下颌放在他的肩头,在萧濯耳边轻轻吹着气道:
“想你啦,就来了。”
“为夫正给父皇写信,先让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