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信军士退下,萧北珩望向北方。
“呵呵,杀母之仇?真是冠冕堂皇的借口。这么着急去京城,无非是怕父王先他一步占领京城吧。不自量力,凭他那点微末能耐,居然也想和父王争。”
“二皇子的军队虽是拼凑而成,好歹也有五万之众,若是真去了京城,父王可能也要感到棘手,”苏茉取过披风来,“我们为何不马上起兵,还要停在这里开庆功宴?”
“打败萧濯是大喜事,不开怎么成。虽然少了个二皇子,不够完美,但也够了。我们走吧。”萧北珩边说边牵起苏茉的手。
两人出了营帐,左右为两人撑伞,通向宴会营帐的地上铺了红毯。左右吹吹打打,鼓乐齐奏。
萧北珩率一众武将迎到大营门口,正好看到靖州军的车队停在门口,萧凯和沈蓝刚刚下车。
萧凯身披重甲,腰挂燕阙剑,右眼被白布包得扎扎实实,跛行而来。身后数位顶盔贯甲的靖州军武将跟随。
沈蓝一身精美华丽的素色衣裙,跟在他的身后。她面带微笑,然而脸色苍白,仿佛没有血色一般。
“哈哈,大将军,”萧北珩远远地便张开双手做欢迎状,“大将军英勇无敌,先败而后胜,一战彻底击败萧濯,收三万降卒,真乃不世之功。”
萧凯大咧咧地双手抱拳回礼:“世子客气了,我是应齐王之邀,同世子殿下共击此贼。倒是世子占了乐山,便立刻将我夫人送回,感激不尽。”
“哪里哪里,”萧北珩笑道,“是尊夫人自己要回来,本世子只是派了军队护送到此。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双方来到大帐之内,分宾主落座。萧北珩在上首主座,萧凯在上首副座,苏茉自去招呼沈蓝。
萧凯不卸甲不摘剑,对萧北珩道:“世子可知二皇子已连夜起兵?”
“知道,他着急为母报仇,不来参加宴会了。”萧北珩点头,“我们不急,今夜当宾主尽欢。”
帐帘闪动,下人们流水般将冒着热气,香味扑鼻的各色菜肴端入,摆在众人面前的桌案上。
萧北珩对帐内定北军及靖州军诸将道:“诸公,今日大喜的日子,可不必拘束,尽情吃喝,一醉方休。”
众人都是打了数日仗的,如今美酒珍馐当前,又有作为主人的萧北珩发话,当下放开肚皮,推杯换盏,碗筷乱响,瞬时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