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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晞下车走了几步,风一吹,感觉有些不对。
脚下发虚,像踩在棉花上一样。
她伸手撑在车厢上,用力摇了摇头。结果不摇还好,一摇连头也晕起来了。
自打来到这边,她还从未喝过这么多酒。现在才明白自己居然是一瓶酒都顶不住的弱鸡。
这可麻烦大了,走路摇摇晃晃,怎么去见赵牧啊。
太失策了。
她正不知所措,夏兰从车上跳了下来,来到她近前伸手扶住道:“主母,奴婢扶您进去。”
“他在里面,你还要去?”沈月晞转头看着夏兰。
夏兰人仿佛分成了两个,在她眼前旋转,转了一会儿又变成了三个。
“从来都是奴婢护卫主子,从未有主子保护奴婢的,”夏兰扶着她的手臂往前走,“即使他在里面,奴婢也要舍命保护主母。况且主母方才喝得太猛,恐怕有些不适,有奴婢跟着更稳妥些。”
“好……扶住我,千万别让我晃,”她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空酒瓶,转头对羌林道,“我想起来了,赵牧好酒……把瓶子塞好,拿盘子端着,盖上红绸,跟我们进去。”
羌林不知沈月晞为何如此要求,还是按照她的要求做了。
沈月晞挺起腰板,努力表现出正常的样子,在夏兰搀扶下缓缓向镇守府内走去。她眼皮重得很,只得垂眸装成看地的样子。
魏良从大堂内出来,见沈月晞在侍女搀扶下已进来了,连忙道:“昭王妃,赵帅正在招待齐王的使者,您看要不要先到厢房歇息?”
齐王要和萧濯开战的消息人尽皆知。如今两拨敌对的人正好都在这个时间来到,他考虑是不是先让沈月晞这边暂避一下。
魏良是好意,夏兰听了后大喜,对沈月晞道:
“王妃,我们就按魏将军的安排先去休息,等齐王使者走了再去见赵帅吧?”
她好不容易才架住沈月晞,真怕主子一下瘫在地上,那就太尴尬了。
“齐王使者?是不是那个萧北珩,”沈月晞垂眸道,“我正要找他呢,夏兰,我们进去。”
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把夏兰吓了一跳。
方才主子明明被萧北珩吓得脸色煞白,怎么走了几步道后,态度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