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己当年从军开始说起,说了半个时辰。说到最后赵帅哭了。然后主母开始说,也说了半个时辰,说到和山鸡打架时,主母也哭了。”
沈月晞正在喝茶,听到这里差点把一口茶喷出来,还好抢先咽了下去,只咳嗽了两声。
“我……我说我和山鸡打架了?”
夏兰道:“千真万确,奴婢和羌林统领都在您身后站着,听得一清二楚。您说当时那只鸡力气特别大,使劲叨您的手,赵帅眼泪哗哗地往下淌,不住口地说太难了,真是太难了……”
沈月晞一捂脸:“别往下说了,然后我还说什么了?”
简直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然后你们就又开始喝酒……也不知道是不是魏将军好心怕你们喝醉,酒坛里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水,你们两个喝了好几碗水。然后赵帅痛哭流涕,说他这辈子从没有这么开心过,一定要和您结拜,认您为义姐……我们怕弄出乱子,和魏将军一同拦住了。”
沈月晞扶额无语。
难怪说醉酒误事,人一旦喝醉了简直是丑态百出。赵帅年龄都可以当她爹了,真要两人结拜,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弟弟,那岂不是成笑话了。
“我……我没有出丑吧?”她小心翼翼地问夏兰。
夏兰双目放光:“主母,这就是奴婢最佩服您的地方。您明明喝醉了,但除了哭之外却无任何失仪之处,而且您居然还记得主公交代的事情,专门和赵帅说起此事。赵帅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为了让您放心,还给写了一封回书。”
>“那宋臻呢?”
“你们从开始说到结束,那位先生也没醒。赵帅直接让人把他抬出去送走了。”
沈月晞听到这里,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宋臻的心眼可比她多,万一他巧舌如簧,回头又劝赵牧改了主意那就糟糕了。幸好她用一大碗九十度酒精把他放倒了,估计得晕上一天才能清醒。
“得到回书之后,您就起身要走,赵帅让魏将军架着,非要亲自送您。奴婢把您架到车上,一到车上您就睡着了,”夏兰掀开她身后的车窗看了看,“现在我们已经回到大营了。”
沈月晞从夏兰掀开的车窗看出去。
太阳在远处黑黝黝的山尖上露出一小半脸,映着天底几朵火烧似的红云。侧前方是萧濯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