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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洁的月光照在沈月晞手掌心那条小小的白绫上,她的双眸一下亮了起来。
这就是萧濯玉佩中的白绫。想不到梅黛没等他们帮忙去打永威,便让使者主动送了过来。
她一手握白绫一手捏信,对耿宏道:“多谢耿将军和这位使者,这东西对我们很重要。”
耿宏拱手道:“末将也知道此信重要,才护送使者到此。现在信已送到,末将还要连夜赶回运粮队里,告辞。”
城南是齐王军大营,他怕使者不知道,特意陪同使者一道从城北的西戎聚落绕过来。
沈月晞对杨聪道:“取五十两银子给耿将军,十两银子给使者。你和冯章两人代我送耿将军他们出城。”
耿宏逊谢,和杨聪一同离去。
沈月晞转过身,连蹦带跳地举着白绫跑入屋内,才进门便喊了起来:
“夫君,梅姐姐把母后留下的信送来了。”
萧濯站在桌边,神情紧张,盯着她举起的白绫:“是这个吗?”
沈月晞看到萧濯的神情,不禁莞尔。这个男人之前总说不在意白绫,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如今白绫真拿到眼前,他的紧张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
“喏,给你,”她将白绫递到萧濯的身前,“字特别小,要靠近灯光仔细看。”
萧濯没有伸手接,而是闭上双眸,先深深呼吸了两次。这才睁开眼,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白绫。在桌边坐下,伸手将灯烛挪近,展开白绫观瞧。
“是母后的字。”萧濯的手微微颤抖,两滴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
看到萧濯难过,沈月晞也有些心疼。
萧濯被流放当日,裴皇后尚在。然而一夜过去,天人永隔,萧濯甚至都没能见到他母亲的最后一面。
本想上去安慰一下萧濯,但萧濯正全神贯注地读白绫上的字,沈月晞不想打断萧濯,便低头把玩手中的信封。
拈了拈,感觉信封里面似乎还有纸。沈月晞又拿起信封来抖,掉出来一张对折的信纸。
沈月晞把信封放在桌上,展开信纸。
信是梅黛写给她的,似乎是怕她看不懂,用的都是最简单明了的字。
沈月晞越读越吃惊,读到一半时她的嘴已经张得可以塞进一个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