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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志宇,你别血口喷人!”
“老祖、宗主明鉴,若非这奸贼天天在我身旁扇风点火,我又怎会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我是罪该万死,但今日之事,的确是此贼一手筹划……”察觉到死亡气息,身为宗门长老、堂堂灵海境修士,袁圣才脸上涕泗横流,混着血垢泥浆,看上去无比凄惶。
田志宇已知罪责难逃,模样反而从容了不少,眼中满是无穷恨意,恨沉墨、恨宗门、恨时运不济。
“这可不是我单单一人的功劳,若非唐峰主默许,若非我田家老祖……”
“够了!胡乱攀咬牵扯,也洗脱不了你的罪孽。”
宗主袁青石喝骂一声,阻止田志宇继续说下去。
而后,他神识一动,向沉墨传念道:“数年未见,你便成就了元丹之尊,当真可喜可贺。”
“不若先随我等回议事大殿,拜过祖师牌位、定下太上长老身份后,再来惩处他们,免得被弟子们看了笑话!”
沉墨面无表情的看了袁青石一眼,澹澹回道:“身上长了毒疮,不挑破不流血,只会越病越重,直至无药可救。”
“于公于私,今日我都要追究到底,否则也没什么脸面,去见列位祖师!”
“田志宇,你有什么便说什么,无需有所顾虑。”
“便是袁老祖在此,也包庇不了当死之人……”
他话语说的平澹,可在场众人无不心惊肉跳,从中嗅到了一股腥风血雨将至的味道。
“好!大丈夫合该如此!”
田志宇大笑几声,随即便带着深入骨髓的怨气恨意,一边咒骂不休,一边叙说起了今日之事的前因后果,掺杂了大量腌臜龌龊、明争暗斗。
他吐露的越是畅快,趴伏在地的袁圣才,越是惊恐莫名、面如死灰。
还有不断被牵扯进来的旭日峰主唐律、仙务殿殿主田照泉、身居要职的袁家族人、各仙门豪族长老等,脸色变得十分精彩,或惊怒、或彷徨、或恐惧、或焦灼、或阴沉!
就连宗主袁青石,眼中神情也变得极其复杂,面对沉墨质询的目光,隐隐有些抬不起头来!
田志宇的陈述,犹如一把铁钩,勾破了临江宗身上的毒疮疖子。
落到小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