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林斯堡城外数十里格外,哈拉蒙德坐在萝卜的鞍座上慢悠悠地骑行,晕晕乎乎,神志不清。他胯下的战马也步伐迟缓,步履蹒跚。它的背上背着两个人,能够坚持走那么远,以战**标准来评价,绝对称得上是倔强、结实。
哈拉蒙德的脑袋无力地垂在胸前,他的身上的衣服全都湿漉漉的,被风一吹只打哆嗦。他的眼皮如灌了铅一样睁不开,浑身上下哪里都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双手甚至很难握紧手里的缰绳。
失温症。
作为一名受过高等教育的“哈拉德”学者,哈拉蒙德对于这个名词有些了解,他大概猜到了自己现在身体出现状况是因为什么。他的大部分装备都在泅渡的时候丢在河里,既没有可供更换的干衣服,也没有能够补充热量的食物。
虽然他之前把一管能够救命的自制炼金药剂揣在袖口里,但是为了救回身披数创的老威瑟,他刚刚就把那些能够让伤口迅速愈合的药剂灌进对方嘴巴里。想要等那由他设计的、可以在投入某些原料之后就能自动补充的药剂瓶再次充满,他还得再坚持大约三个沙漏时。
前提是,他不能被身后的追兵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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