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下了一小块刻成道人形象,结果那块木像刻成以后,居然能够自行飞去复来,让人惊叹!”
李儇很喜欢这个仙槎,转头激动地问道:“阿父,它能不能飞?能不能飞?”
田令孜笑了笑,拍拍手掌,就有一群小黄门鱼贯而入,抬着一桶桶的粘稠血液,腥臭难当,李儇恶心得退了几步,捂住口鼻,不解地看向田令孜。
那些小黄门将血从顶上倒在仙槎上,却见这些血液被木壳完全吸收,连一滴也没有溅开来,待到这些小黄门倒了越有几十桶人血以后,这仙槎才晃了晃。
>仙槎的木壳底下透出了五颜六色的彩光,然后彩光不断闪烁,轮转了一圈才全部点亮,仙槎突然“嗡”地一声悬浮起来,底下的支架也慢慢收回了底盘,稳稳悬停在半空中。
田令孜从怀中取出一个道人木像,解释道:“老奴不敢有瞒大家,这仙槎乃是仙人座驾,法宝有灵,我等肉体凡胎根本无法操使。”
“唯有以人血为祭,喂饱了法宝元灵,然后再用这块当年从仙槎上取下的木料制成的道人雕像指挥,才能勉强引动仙槎,但也难以超出一尺之地,只能在这麟徳殿中悬浮飘动。”
说完以后,田令孜又将那木像递给一个小黄门,小黄门咧嘴朝天子和枢密使田令孜一笑,然后取来小刀划破指尖,鲜血涌出,被木雕吸走。
小黄门举着木雕,指挥仙槎在空中慢慢移动,天子李儇怎么要求,他就如何指挥,然而随着指尖鲜血源源不断地被道人木雕吸走,小黄门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才玩不久,小黄门就晕倒在地。
田令孜见怪不怪地让人将这小黄门拉走,然后对李儇解释道:“大家见恕,老奴这血祭之法,虽能稍稍请动法宝元灵,但毕竟对操作者的身体伤害太大,不能多用。”
李儇感到有些不爽,说道:“怎生如此不爽利?朕刚玩到兴起呢!”
田令孜惶恐道:“大家息怒,大家息怒,都是老奴没用,老奴这就安排小黄门轮流来为大家操纵仙槎,一定让大家玩得尽兴!”
李儇这才满意,这回他直接坐到仙槎之上,身边只有两个神策军侍卫小心扶着这不惧危险的少年天子,生怕天子摔下去,那自己全家的脑袋估计也得跟着落地。
于是这一天,大唐天子李儇坐在新得来的玩具仙槎上,在大明宫中飞来飞去,一路跟着的小黄门不知被木雕吸了多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