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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欢换了衣服,草草收拾了行礼,找到了正在河边帮人洗衣服的母亲张秦氏。
他劝说母亲跟自己一起逃走,但张秦氏却不愿意。
张秦氏说:“孩子,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受不了这些欺压你的坏人,但只要等你长大了,有了本事养家糊口,日子自然就能好过起来。”
张欢怒道:“学什么本事?娘!他们连我打短工的机会都不给我,家里连第二天的米都没有,过两天就饿死了,我还怎么长大?”
张秦氏抱着张欢,摸着他的脸,安抚道:“欢儿,没事的,只要我多去找几份短工,白天帮人洗衣煮饭,晚上也能再去酒馆里当女招待。你还可以跟我一起缝点衣服,这样就算你没了短工,咱们咬咬牙,日子也能过下去!”
张欢愣了一下,他没想这么多,当张三赖子绝了他打短工的路子以后,他就感觉天都塌了,日后没了生计,家里根本坚持不下去。
张秦氏还在絮絮叨叨地跟张欢说着她计划里的细节,讲她如何跟裁缝铺的刘大娘说好了价钱,讲她想好了到时候怎么将这个家里支撑起来,张欢只能呆在家里,又喜欢读书,说不定还能借几本书来给他看看。
说到兴起,张秦氏眼里仿佛都有光再闪耀,那是一种名叫希望的光。
“啊啊啊啊!”跟张秦氏一起在河边洗衣服的那些浣衣妇里,有个年轻妇人突然指着张欢的方向叫了起来。
众人看去,原来张欢腰间有个布袋,里面不断渗出血来,滴在地上汇入河里,那妇人就是在洗衣服的时候,发现河水变红了,顺着源头看去,才发现那个血布袋来。
张秦氏这时心中有些猜测,但她还是强颜欢笑地问儿子:“欢儿,你这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啊?难道你去山上打兔子了?”
张欢恍悟过来,即使他杀人太过草率,但这时也已经晚了,只有及时带着母亲逃跑才行,官兵随时会来拿人,不能再慢慢说服母亲,只能用狠招了。
于是他对母亲说:“娘,我已经将张三赖子杀了,再也回不了头了,你跟我一起逃命吧!我知道你可能会不相信,就把他的脑袋带来给你看,这袋子里的就是他的人头!”
张欢把布袋打开,显示给母亲张秦氏看,果然里面是个面目狰狞的人头。
张秦氏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掉进河里,被张欢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