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按传统,咱们这些造反的贼子,是该找个人来祭旗,可我不愿随便找个人头来凑数!”
“若不是作恶多端的大恶人,便不配咱们这一支义军队伍!”黄巢看着众人,然后指着不远处一颗枯干的柳树说,“眼前既无可杀之人,那我就看了那枯树,以祭此刀!”
众人都大声叫好。
于是黄巢运足内气,远远朝那枯柳树砍出一道气罡来,只听“喀喳”一声,枯柳树断为两截,一颗人头从树洞中骨碌碌滚出来,正是那黄巢的救命恩人卞律和尚。
“啊!”黄巢大惊失色,脸上的威严顿时溶解,急匆匆往前走去,扶起卞律的脑袋和身体。
>“和尚!和尚!”黄巢胸口堵得难受,“你踏**怎么在这里?你踏**为什么在这里?你让我杀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你让我黄巢还怎么在这世上厮混?我成了什么人啊?和尚!”
谁知那卞律和尚不知修炼了什么佛门功夫,居然脑袋被砍下来还没死,咳了几口血,气管通畅以后,就开口说话了:“黄施主不必神伤,此事或有天定,正所谓天命难违,在劫难逃!这样阴差阳错的事情,又怪得了谁呢?”
黄巢愣了一下,没有被这诡异的场景吓到,而是将卞律的脑袋放回他的脖子上,想看看这样能不能连起来:“和尚,你既然被砍了脑袋都能说话,那接回脖子就能活下来吧?”
众人都愣愣地看着黄巢抱着死人头自言自语。
林言咽了一口口水,戳戳旁边黄存的腰:“舅舅这是怎么了?他怎么跟死人头讲起话来了?脑袋都掉了,还说接上脖子就能活?撞鬼了?”
黄存这时额头也冒汗,但他直接喝道:“别吵吵!看着就是!”
卞律和尚对黄巢说:“你还记得吗?我救了你后,有一日央求你以后不要杀我!”
黄巢眼泪都快留下来了:“我记得我记得!和尚啊,你这是让我成了言而无信的小人啦!”
卞律和尚解释说:“其实我之所以会那么问你,就是因为前一天夜里,我做好晚课以后,顺便想打扫一下大雄宝殿,结果夜里竟然抓到一个偷油贼,你猜那偷油贼是什么人?”
黄巢摇头表示不知,而卞律和尚哈哈一笑:“你当然猜不到了,那不是人!是鬼!原来他是地府的鬼卒。”
在黄巢的幻觉里,卞律被砍下来的脑袋讲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