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想跟着童初颜过去,最好是气死这个连景濯。
可步先也只得苦笑:“我得晚些,安排人先把这份东西送入京城,回来再重写一份。”
原本还想阻拦的连景濯,听见他如此说,立时挑眉:“写脉案,不必身处疫区,在外也能编写。”
他又回头吩咐:“千舟,命人去客栈为飞云公子准备一间上好的厢房。”
步先蹙眉回呛:“脉案细节颇多,若无初颜和大夫们在侧,反倒误事!”
想把他赶走?
做梦!
连景濯‘啧’了一声:“论起来,也是飞云公子第三回撰写了,以公子才情,怎么也该倒背如流才对,何需以身犯险?更何况,时时叨扰大夫,反倒耽误病患治疗。”
步先冷哼:“初颜说了,需要添加许多细节事项,若不呆在一处,也太不方便!”
“侯夫人之身,飞云公子,岂敢直呼闺名?”连景濯忍无可忍。
“在下与初颜相熟,视为知己,名讳罢了,能算得了什么?”步先挑眉。
终于拿这一点来做文章了?
“飞云公子还请三思!”连景濯嗤道:“飞云公子身在花坊,对名节之事自然毫不避讳,可内子身为侯府夫人,又时常出入皇宫,若一身清名被玷污,只怕,要被降罪吧?”
口口声声说什么为了童初颜着想。
如此,还算是为她着想吗?
童初颜脸色一沉,刚要开口,步先已经起身说道:“侯爷此言有理,在下今后自当时时谨记!”
“那便好。”连景濯冷笑。
可下一秒……
“童姑娘!”步先朗声开口,脸上露出一个谦逊的笑容,“你先去忙就是,注意身子。”
连景濯都快气炸了。
他口口声声称呼童初颜为‘内子’,就是在宣誓主权!
而步先,反口就来了一句‘童姑娘’?
几个意思?
童初颜却在暗爽。
就是嘛!
叫什么‘夫人’?
她和连景濯又不是正经八百的夫妻。
再者说了,当着于问凝的面,张口闭口就是‘内子’。
也不怕注孤身!
“好了!”她故意板着脸喊停:“步先人生地不熟的,自然还是跟着我好些,更何况,我们也是处理正事,连景濯,你好好盯着于问凝,我看她对自己也太不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