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景濯心情一片大好,全然不把步先的嘲讽当成一回事。
之前,他还以为是千舟办事不力,导致花坊没有炸成。
要不然的话,怎么步先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现在他才知道,原来事情早已办妥,步先也早就得到了消息,不过是步先隐忍着没有发作而已!
童初颜整个懵圈,看看步先,再看看连景濯,一下子反应过来。
她指着连景濯:“该不会是你……”
“该出发了!”连景濯果断打断:“你还不去看看,伤患此时能不能上路?”
童初颜咬牙,没错,就是他!
连景濯挥了挥衣袖,直接走人。
他才懒得解释。
而且他身为承恩侯,炸几艘花坊怎么了?
没有一鼓作气把所有花坊查封,都是他克制!
“自从他眼睛好了以后,性子越发古怪刁钻!”童初颜叹了口气,有些为难地看着步先:“你莫在意,损了多少,我赔你!”
反正样貌出在羊身上,拿连景濯的银子赔。
步先好脾气地笑笑:“无妨,正好换几艘新的。”
花坊,何时缺过钱财?
步先又眉心紧皱:“你既说他性子刁钻,常日呆在他身边,可得小心为上。”
“放心,对付他,我办法不多,但也有点。”童初颜低笑。
有时候气急了,或是争吵到一定地步的时候,只要把于问凝搬出来,总能让连景濯平息下来。
也算是勉强捏住了连景濯的死穴吧。
再者说了,其实连景濯的性子变成这样,也是可以理解的。
首先,连景濯自出生起,便是将门嫡子,集万千宠爱和期望于一身,不比皇子尊贵,却也差不了几分。
后来,连景濯不负众望,一步步走到将军之位。
再接着,便是双眼失明。
一个天之骄子,能担起家人尽失,又失去视力的双重打击,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
失明这期间,他的隐忍和无奈,世人也都是看在眼里的。
如今失而复明,又发觉自己被两个阵营都当成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不疯魔,可就要成佛了!
所以比从前更疯批,也算意料之中。
她理解,却不会惯着。
总之,还是按照原计划,差不多了就一拍两散!
“我先陪你去看看病人。”步先说话缓缓浅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