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这次,连景濯怎么也是立了大功的,想必皇上会大行恩赏,并予以重用,同样的,我们屡次遭遇埋伏,宫尧也一定露出过马脚,即便手尾干净,皇上也必定起疑。”
童初颜蹙着眉头分析,不忘把烟罗拉到已经支好的小帐篷里坐下,帮她的伤口换药,“我想着,皇上对太子肯定是愤恨之中带着欣慰,对宫尧,才是真正的厌恶。”M.
烟罗微微愣住,垂头不语。
当然了,太子是储君,能有这番心计,皇帝高兴都来不及。
宫尧是亲王,多年装作游手好闲,是因着皇帝看不下去了,才拘着宫尧当了这个摄政王!
可如今,他露出了那么几分的真面目,皇帝又如何容得下?
“姑娘是聪慧之人,我跟在姑娘身边,一定会护姑娘周全!”烟罗沉声道。
童初颜回过神来:“我当初也没问你,你如今已是自由身了?”
烟罗笑:“公子大恩,特让我离开花坊,从此跟在姑娘身边行事。”
怎么说,她这身武艺还是过得去的。
更何况,童初颜治好了她病弱膏肓的身子,眼看着要比从前活得久了。
如今她的敌人,更成了童初颜的敌人,实在没有理由不一致对外。
“那也好,以后你就跟我呆在侯府,等到什么时候和离了,你和弯月再跟着我出来。”童初颜浅笑,给烟罗换了药,重新包扎好。
“都听姑**。”烟罗用力点头。
童初颜忽然想起来:“回京之后,我还是要经常入宫,你正好可以帮我打理外面的事。”
“外面的事?”
还没等烟罗问明白,忽而又听到仲学林在外面哈哈大笑。
两人出来一看,才发现仲学林站在山脚下,身旁是两大箩筐的新鲜药材。
“四五十个人一起采药,就是快啊,哈哈!”仲学林笑得那叫一个高兴。
能不高兴吗?
近乎于白捡的药材,卖出去以后,就是白捡的银子!
童初颜摇头失笑,又见连景濯正在查问将士们的身子恢复如何,步先则捧着一册琴谱,独自坐在阴凉处。
她转头回了帐篷,端起纱布和药粉,准备去给一些受了轻伤的将士们换药。
也不知,千舟他们如何了……
幸得这边一切无虞,走走停停的,每日天亮收拾启程,未时扎营,趁着天色未黑,便折腾着红衣卫上山采药。ωω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