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还是处理伤口和施针什么的。
驿站的工具勉强还算齐全,童初颜在医术上的造诣也没得说,半个时辰不到,就从于问凝房里退了出来。
连景濯一直等在房门外。
他一看到童初颜,张口要问话,童初颜却看都不看他一眼,而是问千舟:“还有其他伤员?”
千舟点点头,看了连景濯一眼,低声道:“咱们府上的亲兵也是会简单包扎的,他们都不打紧,倒是王妃,是否也该上药?”
顺着千舟的视线,童初颜和连景濯同时低头看过去,才发现童初颜的右手手腕上黑紫一片。
细细回忆一下,好像是举着火把找硫磺的时候,身上落了几只蜈蚣,躲闪之际撞到了什么。
“无妨,还没肿,回去再处理也不急。”童初颜也不娇气,满脸严肃,“还是先带我去看其他的伤员,被狼伤了,耽误不得!”
军中的人是会处理外伤,可狼又不长眼睛,咬了哪儿,或者是抓了哪儿,铁定都是血肉模糊的一片。
单单止血怎么够?
万一伤及要害,没及时处理的话,不就白白丢了几条性命?
“站住!”连景濯沉声叫住她,上前就要抓住她的手。
可她的动作太快,都还没碰到衣角,就已经退后离远了。
“景王。”童初颜声音冷漠,“你放心,阿凝和于老泰山目前都还好,等到药材送来,熬药服下,再让我确定他们情况稳定,就能送回京中休养了。”
说罢,她用眼神催促千舟快些前方带路。
千舟抿了抿唇,没怎么犹豫,先把童初颜带了过去。
是几个于家军,只剩下这最后两个了。
童初颜一进门,整理了一下有些松散的衣袖,上前就开始忙。
千舟守在门口,想了想,没有第一时间回到连景濯那边。
今天的事,就是王爷不对!
哪能怪王妃?
尤其是听到王妃口口声声称呼王爷为‘景王’……
往日里再吵吵闹闹,那也是直呼其名,从不至于像今日这般冷
漠。
正想着,看到烟罗端着茶过来,他侧身拦住,低声问:“看你们从林中出来那般狼狈,难道还遇到了别的危险?”
烟罗垂眸,同样冷若冰霜:“毒虫与毒蛇数不胜数,大人为救下属,折返回去找到硫磺,硬生生洒出的一条生路!”
今日,不管怎么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