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初颜不慌不忙地打了个哈欠:“让他等着,我一会过去。”
昨天,她动了一点小小的手脚,想必连景濯也是疼得一夜不曾安睡。
今天要喝的药,自然要改个方子,才能慢慢调养过来的。
所幸过去之后,虽然连景濯脸色难看,却什么也没多说,所以她也配合,该熬药熬药,该施针就施针。
原本弯月和千舟都还提心吊胆,正怕这两位大佛一不留神,就又天雷勾地火。
不曾想,两人各怀心思,都懒得搭理对方。
倒是平和不已地度过了七八日。
直到这天……
童初颜顺手抢了千舟端给连景濯的一杯茶,淡声说道:“我一会要出府一趟,明天又要进宫,你的药方已经开好了,按时喝了就行。”
“你在说什么?”连景濯挑眉:“是命令本候的意思?”
一天‘本候、本候’的,才多少天,抖起来了?
“我在跟你商量。”童初颜撇撇嘴,吹了吹杯里的热气,凑上去灌了一大口。
这一天天的,早上就开始熬药,还是格外注意连景濯这个病人的膳食,之后更是施针、按摩,就连药浴的时间,也得根据连景濯体内的脉象情况,随时做或长或短的更改……
简直就是脚不沾地!
偏生千舟还是个偏心眼子,每次倒茶,都没有她的份。
所以她也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可是这口茶才刚咽了一半,她的脸色就是一变……
“噗!”
如漫天雨雾,喷了个干干净净。
“你往里面放什么盐啊?”童初颜拼命擦嘴:“都咸的发苦了,呸,呸!”
千舟站直,默默抬头看屋外。
他都不好意思说,这么幼稚的招术,是连景濯这么个战无不胜的承恩侯使唤的!
连景濯低嗤:“茶好喝么?”
“幼稚鬼!”童初颜愤而起身,满脸的没好气:“我出门了!”
算算日子,虽然还没到和步先约好的施针时间,可也该复诊一次了。
与其呆在这里生闷气,不如出门,权当散心!
然而……
“你跟着做什么?”童初颜愕然转身,不敢置信地盯着连景濯。
阴魂不散?
连景濯一脸正直:“早已说过,你出府,我必得在旁。”
童初颜的嘴角都在抽抽:“大哥,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