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童初颜吹嘘。
也就是她前世孰知草药。
可这个药呢,本身气味只是好闻,恰好又和茶叶和在一起,闻之只会觉得茶香新奇,并不会起疑心。
若她不在,今天晚上,连景濯肯定也要中招!
千舟在另一侧扶着连景濯,对童初颜说的话,已经有些心惊。
只是此时也不好多问,硬生生憋到三人进了院中的客房,关上门窗,才敢接着追问。
“夫人莫不是说笑的吧?”千舟的脸色都变了:“能安眠的茶?这……大家都喝了,只有咱们三人没喝下,又该如何是好?”
连景濯亦知道兹事体大:“你有没有法子?”
童初颜小小地翻了个白眼:“我本来是想带些药材出门的,可是出发这么急,就是想带也带不了。”
“施针?”连景濯询问。
“大哥,你开玩笑?”童初颜一记眼刀飞在连景濯的脸上:“且不说我现在身子不好,就算我精力旺盛,一个个扎针解除药性,一样要忙到明天晚上!”
她只有一个人,一副银针!
这种喝了药的疲惫,不是一夜未睡的疲惫。
怎么可能扎一针就好?
“那……”千舟越发焦急:“那该如何是好?在此处设伏,必然不止店家这几个,恐怕周围的林子里还有不少埋伏!”
能打的就剩下他一个,侯爷眼疾,夫人叮嘱过绝对不能随便动手。
另则,夫人也病着,连逃跑都难,岂不是只能坐以待毙?
连景濯却微微直起了身子……
童初颜顿感不妙,二话不说抓住连景濯的胳膊:“你该不会是想让千舟带着你跑,然后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吧?”
连景濯挑眉,没说话。
靠,猜对了!
没良心的狗男人,就知道他在宫里装着在意,只是为了表演给太后和皇上看的!
半晌过去,连景濯蹙了蹙眉:“你找个容身之处,我和千舟离开,便能引开追兵。”
童初颜不屑:“你拉倒吧!这才刚离开京城,非要说起来,不管是太子,还是大皇子,都没有杀害你的理由,倒是我,从来都是众矢之的,只怕就是冲着我来的!”
连景濯一僵,现在,童初颜连他和两大势力之间的关系,也已经摸清了?
倒是自己的小觑了她!
“不是宫中人。”连景濯拧眉:“他们不蠢,此时追杀,只会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