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数据我做好以后发给你,至于诉讼费等一切开支,也将由被告承担,取证过程中产生的费用我将保留发票,由你这边报销,这一点司少可知悉。”
司薄年抬眉,“按你说的,这个案子没有难度,证据明摆着,你所谓的取证费用是什么?燃油费?”
陆恩熙为了不看桌子上的食物,只好把视线聚焦在司薄年脸上,“包括但不限交通费用,我需要对李兵进行深入调查,说不定得去一趟他户籍所在地,到时必然产生住宿、餐饮等费用,当然,如果司少觉得这些没必要,我也会按照你的要求在本地按现有证据呈给法院。”
她目光冷静与他对视,丝丝缕缕的异样,随着时间拉长而倍增,温度里有痒有涩。
司薄年喉结一动,旋即冷哼,“你不该当律师,当小摊贩最合适,精打细算,斤斤计较。”
抠唆。
陆恩熙道,“被告也会请律师辩护,到时如果拿出足够证据,将他的暴力行动合理化,这个官司不能保证赢。”
司薄年低头找想吃的菜,选了一圈都没食欲,“怎么?”
陆恩熙站在专业角度解释,“比如他有无精神病史,是不是被人胁迫,还是因压力过大导致神经错乱,还有他家里如果有妻儿出庭作证,很容易博得陪审团同情,毕竟比起来司少这样的资本家,一个普通人的生活相对艰难。”
司薄年放下虾,“陆恩熙,你站哪边?”
“我说的都是潜在可能性,然后逐个想对策。这些细节其实不必跟司少说太清楚,是你留我做详细报告。”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她能怎么办?
“还是我的错了?”
“司少是甲方,甲方永远不会错。”
咕噜!
陆恩熙的肚子报复性的叫一声,弄的她刚才一番慷慨陈词显得有些搞笑。M.biQUpai.coM
这该死的饥饿感,不争气!
司薄年手腕一转,将用过的筷子递给她,“想吃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