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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出来,司薄年又看了眼对面的楼层,依然黑漆漆的,不像有人出没。
这两天他睡眠比以前好一些,昨晚睡了五个多小时,跟以往相比已经是巨大进展,为了把良好的习惯保持下去,司薄年决定眼不见为净,将望远镜换个方向,躺下酝酿睡意。
闭目养神试了,放空大脑冥想也试了,梁超颖给他传授的十八般催眠小技能,他全都试一遍。
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接近凌晨两点三刻。
而他大脑清醒的可以背出圆周率五十位,就算现在参加高考,数学满分也不在话下。
趿拉拖鞋走下床,司薄年到阳台抽了支烟,一个人望着入眠的城市。
小区的窗户全暗下去,偶尔有几扇窗户亮着灯,也断断续续的熄灭。
摁灭烟蒂,司薄年又瞥见望远镜,沉下脸来,单手扶正,又烦躁的推开。
不用望远镜他也能看到,前面好几栋楼都是黑的,陆恩熙可能整夜都没回家。
司薄年划开手机,拨出号码。
去电铃声单调枯燥,他等的心烦,终于听到陆恩熙压低的“喂”,司薄年脾气几乎要爆发,“去哪儿了?”
陆恩熙郁闷的想捞个枕头捂死他,她陪乔菲熬到一点多钟,好不容易才看着她入睡,自己困的眼皮快抬不起来,刚进入深度睡眠状态,竟然被吵醒,“司少,现在是凌晨三点,你打电话就是问我去哪儿?我有必要跟你汇报行程吗?”
她起床的脾气还算不错,但扛不住大半夜被人搅扰清梦,也不管甲方乙方,一嗓子喊过去。
司薄年的情绪也没好到哪里去,冰冷的声线足以把她从睡梦中叫醒,“回答我的问题,在哪儿?”
陆恩熙困得要死,才没有闲情逸致跟他掰扯,随口道,“家里。”
司薄年冷哼,“不光夜不归宿,还撒谎。”
陆恩熙脑子打转,想到他家阳台的望远镜,低骂一声玛德,“大半夜不睡觉**我家,你是吃错了药还是忘了吃药?忘了吃就去抽屉里拿!”
她完全是下意识说出药的事,说完脑子醒了一半。
该死的,她竟然把自己出卖了。
司薄年的重点并不在药上,也没往那里想,权当陆恩熙口不择言,“我再问你一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