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新一轮咳嗽打断,直到脸色涨的通红,衬衣下面的脖子也发胀起来。
陆恩熙迟疑再三,还是走下了台阶,阴冷着一张脸,在他后背轻轻拍打,“典礼我会去,不用请柬了,告诉我时间地点就行,但我不带朵朵,她身体不好,我不想让她看到外面的牛鬼蛇神。”
司薄年解开两粒衬衣扣子,那股憋闷的气终于顺畅,他点头道,“恩熙,我们重新开始,爷爷那里,我去沟通。”???..coM
“你要是想沟通,也不必等到现在,既然都尘埃落定了,何必多此一举?你爷爷病危,最后一个心愿就是看着最心爱的孙子婚姻圆满,我当不起这大罪人。”
“这件事的决定权在你,不在他。”
“我祝福你。”
“恩熙,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
“司少的心意自己知道就够了,不用对我说,说了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按照你家族的意愿去做?不能兑现的承诺不要许,只会让我看不起你。”
陆恩熙的情绪,司薄年照单全收,这是他应该承受的,他缓缓开口,一字一句道,“我只要你一句话。”
一句话,做最后的道别吗?
好,她给。
山穷水尽的关系,她苦苦挽留过,换来一身狼狈。
那么,这一次,她先转身,她先走。
“我不爱你了,满意吗?”
司薄年还要说话,但一张口,又是一阵震天动地的咳嗽。
看他咳的实在厉害,陆恩熙于心不忍,“坐这里别动,我去拿药!”
“不用,我回去。”
“让你待着你就待着,也不差这几分钟,家里有常备的感冒发烧药。”
“好。”
陆恩熙刚上楼,电话响了,她一边打开医药箱,一边接听,“乔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