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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恩熙直接楞在当场。
去上海之前,何居正跟她说过,等她回来时,他来接机,到时候等她一个答复。
这两天,陆恩熙想了很多,她对何居正有好感,但还没上升到喜欢的程度,也不是男女之爱的心动,尽管她在司薄年那里用何居正当借口,但心里并不能迈出最后一道坎儿。
一路上被孟思洲纠缠烦扰,她又忍不住想,除了司薄年,何居正和任何人相比,都是佼佼者,相处的也更舒服。
司家那一摊子,她实在疲于应对,不如放过自己,换一个活法。
最后一刻,她下了决心,只要何居正站在她面前,她就当着孟思洲,和他牵手,确认关系。
人生那么长,一个懂自己,爱自己的男人,何尝不是幸事?
手机响起,她手一滑便匆忙接听了,却没想到,电话那头是司薄年低沉雅致的声音!
陆恩熙来不及多想,视线往前,正好看到轮椅子上神态自若,目光深邃的男人。
“残疾人”原本就很容易吸引众人的视线,何况司薄年的长相、气场,都远超来往经过的人群,即便坐着,也鹤立鸡群,出类拔萃。
想忽略都难。
陆恩熙喉头似有东西堵着,握着电话迟迟没有发出声响,大脑在短暂的空白之后,又飞快跳出来无数信号。
司薄年查了她的私人行程单,查了她的航班号。
司薄年不是应该在医院陪着昏迷不醒的司冠林,跑来这里干什么?
梁超颖走了……
等下,陆恩熙神情凝重,脸沉了沉。
说不定司薄年是来送梁超颖,正好遇到她。
如此一说,也行得通。
短暂的几秒钟,陆恩熙很快巡视四方,却不见何居正。
他没来?
孟思洲还停在原地,没去提行李,刚要问陆恩熙怎么了,便看到她视线的方向,前方不远,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目光深沉含情,专注不移,作为男人,他很容易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喉头紧了紧,他问,“那是?”
陆恩熙放下手机,“熟人。”
熟人二字,不同场合有不同的含义,这一次,明显意味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