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
他既没展露出畏惧,也不表现出焦急,好似即将到来的危机,和失踪的莱拉都与马修·丹尼希毫无干系。他始终看着夏天,在办公室内,马修唯一在乎的人和事,也就只有夏天。
“找不到的,他们。”
马修冷淡开口:“雪化了,没有脚印。”
夏天惴惴不安:“也许他们能从小树林里发现痕迹呢?”
男孩摇了摇头。
“他们从来不看,”马修的语气平静地仿佛在宣判什么,“一直如此。”
不得不承认,马修说的很对。
至少这是他自己的观察——史密斯太太从来不关心家中的暗流涌动,学校的老师也不曾发现莱拉的情况不对劲。也许现实生活中的寄养儿童过得要更好一些,但在这个恐怖片世界里,马修通过自己的观察,得出了结论如铁一般真实。
而且……
夏天在纷纷扰扰的议论声中弯下腰。
>“你心中有决定了,是吗?”她问。
“我能找到她。”
马修笃定出言:“我想试试。”
“试试什么?”
“付出就有回报。”马修回答。
他看到夏天怎么做的了。
拨打一个电话、叫来警察,就能够让莱拉的尖叫彻底平息。这很划算,夏天从中并没有真正付出多少。
倘若付出的比这还多呢?
按照夏天的说法,亲自去救莱拉,拿出的善意肯定远比“一点点”更多。马修想试试,拿出更多善意的行为,能换来怎样的结果。
“这很危险,”夏天提醒,“你确定吗?”
“嗯。”
“……好。”
夏天知道马修生来不知惧怕——他没有同理心,就不会担心他人;他对痛感似乎也很迟钝,因而不怕受伤;他不怕死亡,所以伤害其他人、生物时毫不犹豫。
马修不会觉得孔武有力的成年人令人畏惧,他只会认定是威胁。
这样的决定是不合理的。但这是马修·丹尼希,第一次向夏天提出正式的要求。
阐述原因、说明情况,并且认定自己有能力办到。尽管男孩的言辞依旧简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