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当事人,谁不会在背后议论几句闲话呢。
更遑论陈家在镇上“声名在外”,谁人不知陈家一郎的模样?倒是夏三娘,刚被买回去就娶进门,她今日脱下丧服在外行走,旁人只觉得夏天是面生的新妇,根本无法将之与陈家联系起来。
她在包厢里特地等了一盏茶的时间门,约摸着差不多了,才付钱离开。
转到一楼,夏天稍稍一停,果不其然就听到了桌边的老人出言向周遭人问询。
“将将走出去的,莫不是陈家一郎吧?”
“是他,准没错!我平日摊子就在学堂附近,时常能见到他。”
“陈家大郎死了才多久,这就有闲情逸致出来吃茶啦。”
“王伯这话说的,人死了,日子得照过不是?这读书人课业不能耽误,陈家一郎在学堂忙着呢,书得读,喝碗茶又怎么了。”
好些个闲言碎语过后,终于听到那王伯的声线骤然压低。
好在古代社会没有城市噪音,夏三**耳朵比夏天本身的灵多了。她依旧敏锐的捕捉到了旁人的交谈声。
“要是寻常死了,也就罢了。可那陈家……连那街痞说了陈家大媳妇几句,都被挖去了心肝,这户真的是做了什么冤孽事,叫恶鬼纠缠上了吧!”
“哎呦,这晦气话可说不得,我还给陈家送菜呢!”
“你不招惹,自然是没事。”
“那要说招惹,我记得东街的仇老三——”
“这事不是最近才出的吗,十几年前的事情,也不至于吧。”
仇老三,十几年前?
夏天迅速捕捉到了关键。
她收回注意力,将茶钱付了,拎着衣袂悄无声息地走出茶馆。
正午时分,茶馆内客人络绎不绝,谁也没注意到一名穿着素色衣衫的年轻妇人匆忙离开。夏天跨过门槛,从街头一转,就看到顶着陈昭人皮的恶鬼,正在烈日之下等候自己。
鬼怕阳光,但画皮鬼披着人皮,自然是不怕这炎炎灼日的。
他手持蒲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摇晃着,听到脚步声,干脆把那蒲扇往额角一搭,含情的桃花眼转过来。
这么一瞧,当真是个端庄的君子。
“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