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中人的身体焦黑溃败,在空间有限的木屋里散发出难闻得味道。提颅想把他挪到外面去,可看到其他人都在熟睡,他也懒得动了。
过了一会儿赖芙·珍苏醒了,看到树屋内的情况,想悄悄地爬出去,却被一直警觉的晓洱、提颅拦住了。
“姑娘,你还是别走的好。”提颅的眼神冷酷而又凶狠,花白的胡子使他略显老态的脸上增强了几分阴郁。
珍很怕这个人,马上缩回了角落:“你们说过,会放过我。”
“我什么时候说过,谁说的你找谁。”
珍把目光投向晓洱和熟睡的众人,看到壳中人立刻爬了过去:“阿壳,阿壳,你醒醒呀,你……你没死吧~!”她一边摇着龟壳,一边流眼泪,龟壳碳化的部份簌簌往下落。
不知生死的壳中人终于发出了些呻吟声,当他烧秃了皮的脑袋从壳中探出,眼缝里看到珍在身边时,欢喜的他立刻抓住了珍的手臂:“珍,珍……”
珍喏喏声道:“阿壳,你怎么和他们是一伙的了?替我求求情,让他们放过我吧。”
壳中人全身难受得要死,嗓子里有话说不出。
“你是要喝水吗?”珍用了点魔法,凝了一捧水给他送过去,喂他饮下,又看到提颅的腰上水袋里似乎有喝的,壮起胆子一点一点挪过去拿,却被提颅一声轻咳,吓得又缩了回去。
喝过水的壳中人舒服了许多,也有了点精神,他一直抓着珍的手腕,嘟囔着:“不要走,跟我……跟我走,离开……这里。”
珍摇头,害怕道:“我还是想回去,姐姐还在那里呢。这些人……都是不好的人,大君会保护我。”
壳中人看了看周遭环境,透过树屋的小窗看到外边阴暗的树叶:“不,出来了,我也不怕……不怕告诉你。我……我一直记得赖芙夫妇是……他们……他们是被大君害……害死的,我知道,只有我知道。”
“赖芙夫妇……”珍对这个称呼陌生又熟悉,恍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阿壳,你在说什么?”
壳中人道:“珍,你的父亲是我的……导师,那一次实验事故,所有人……所有人都没注意,只有……只有我发现那些细节,平衡……平衡装置是被人为破坏,那之前……只有……只有灼日大君去过那里,没……没有人会怀疑到他身上……”他将当年的事艰难的,断断续续的回忆着说出来。
珍自然不愿相信,但壳中人斩钉截铁:“阿珍,阿壳……不会骗你。我们是朋友,我们认识这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