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这些工作。”梁承磊闭着眼睛,声音低得像在呢喃,“那个精神失常的聋哑少年,或许以为现状没有改变,于是发疯了。”
“……原来是这样。”
赵婉轩一下一下拍着丈夫的肩背,温柔地安抚着他。
两天之内残杀了一同生活在福利院的伙伴,还杀死了护工和院长。若是只有后者遇害,还可以解释为少年怀恨在心,可其他聋哑儿童也被杀死,并不符合基本的行为逻辑。
看来,确实是因为精神方面出了问题,才酿成了祸事。
“那时我刚上任不久,处事还不熟练。”梁承磊叹道,“没能在第一桩案件闭庭后及时跟进。如果能尽早处理的话,兴许就不会……”
“万事总有疏漏。”赵婉轩轻声安慰道,“我们学法律的,也只能尽可能地找到最合适的方案,做到最大限度的公正与公平。这还是你当初指点我的,不是吗?”
梁承磊沉沉吐了口气,低头在爱人的颈窝蹭了蹭。
“睡吧。”
赵婉轩声音轻柔。
画面一暗一明,时间转场至第二天。
梁承磊外出不在,赵婉轩留在家中忙了一上午的工作。
她用力伸了个懒腰,想回卧室小睡一会儿,路过柜子时想起了看过的那份报告。
出于好奇心和职业病,赵婉轩再次从夹层里拿出了文件。
看着看着,她神情突然有些异样。
“为什么不一样?”
>赵婉轩低语了一句,眉头紧紧蹙起。
这份报告,和梁承磊的说词有一些出入,粗看不影响什么,细细推敲之后却很致命。
“不对劲……”
赵婉轩拿出手机将判决报告完整拍了下来,小心地放回原位。
她打消了午睡的念头,踩着拖鞋回到了书房,在满满当当的书柜里一行行看去。
梁承磊会定期写年终总结,那些不同年份的锦旗也能提供线索。
“十年前……”
赵婉轩目光移动得极快,迅速找到了想要的材料,抽出几个文件夹。
如梁承磊所说,他当时刚刚上任,只在一个小城任职。
“……X月X日,詹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