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处。”阮紫雁语速适中,语调轻柔,“从禁闭室出来抱住青,法庭一幕,以及最后杀死了张牧后的痛哭,这三次哭蕴含的感情都不一样,尤其在法庭里,也分成了几次‘小哭’,层次感相当鲜明。”
“抱住青时候的难以置信、悲痛、自责;法庭里从委屈难过到愤懑崩溃;手刃罪魁祸首后眼泪与笑容混杂在一起的哭嚎……”
阮紫雁娓娓道来,“你的微表情,甚至流下来的泪水都不曾重复过,或是哭声嘶哑,或是不自觉流泪,又或者眼圈红着,眼泪含在眼睛里,迟迟不肯下落,可以说把每一处小细节都做到了最好。”
“这让我想起了《空碑》里由笑转哭的那一幕,看来你对哭戏的研究很深,我想这已经可以作为你个人演技中具有代表性的部分了。”
阮紫雁语气很是欣慰:“说完了哭,我们再说笑。琴是个聋哑人,在无法用语气和台词的抑扬顿挫表现情绪时,微表情的变化就变得更加重要。”
>“琴的笑容有温柔的露齿笑,微微提起嘴角的勉强笑,带着得意的讽笑,以及最后杀人后扭曲的疯笑,等等。层次感同样很明显,只不过乍一看没有哭戏那么惊艳。
“除此以外,还有一些令人舒服的小细节。
“比方说,琴作为一个聋哑人,无论有什么动静,他都听不见,对此毫无反应,这点在现场表演时尤其完美。
“再比方说,无论别人做出怎样的动作,琴的第一反应都是去看他们的手。”
阮紫雁总结道:“正是这样毫无破绽的演绎,才能无形之中给观众强烈的暗示,将他们带到这个故事里。”
“阮老师说的真好啊,的确如此,法庭那一幕,我都觉得是琴活生生地走了出来。”
主持人林宇钦感同身受地附和道。
表演的学问很深,需要注意的细节数不胜数,一个极其细微的姿势都可能破坏掉表演的节奏。
在阮紫雁的讲解下,秦绝整体表现给人的感觉就更精彩,一些观众都特别想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同时注意到这么多细节的?脑子和身体能顾得过来么?
林宇钦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一是沉浸感,二是多练习。”秦绝的回答非常朴实。
“我比较常用的是第一种。”她进一步解释道,“彻底浸入角色以后,很多小细节就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