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都僵硬住了,手指蜷缩着,不敢舒张开,除了坐着的这一块沙发以外仿佛周围都是悬崖、深渊,满眼的色彩像一块厚重的布,罩住了她的眼睛,上下左右东南西北都像是同一个方向,在一望无际的红色里看不见尽头。
好害怕。
好冷。
要喘不过气了。
“啪”的一声轻轻响起,是响指的声音。
与此同时,乔屿眼中那片鲜红色里多了一点轻快的浅绿,她下意识看向那抹绿色,涣散的视线勉强有了一个焦点。
她动了动手指,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向前摸索,不知道触到了什么,像被烫到一般猛地缩回了手,表情惊疑不定,双眼依然空洞,上半身拼命向后缩着,瑟瑟发抖。
“别慌。”
声音带着颜色传来,乔屿来不及惊叫出声,就被一条手臂带着向前扑去,埋进了温热的胸膛。
噗通、噗通。
频率稳定,速度稍快的心跳声经骨传导进入她的耳朵,像雷声一样,震耳欲聋。
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心跳声。
仿佛曾在无数个日夜里安静地听着这个声音,阖眼陷入沉眠。
乔屿因失明而来的恐惧渐渐褪去,她慢慢地试着张开手,从上衣的边角开始摸索着,一点点抱住了秦绝的腰。
她听见一声深蓝色的叹息。
“别慌。”秦绝抱着她,一只手轻柔地顺着她后脑的长发,“呼吸放慢,再慢一点儿,不要急……”
乔屿下意识听从着这个温柔的声音,急促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缓,心脏也不像之前那样重重震动,险些跳出嗓子眼。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眼泪一直没有止住,沾湿的那一小片衣料蹭在脸上凉凉的。
“闭上眼睛。”
秦绝继续说着,语气舒缓,嗓音温和,“集中精神……想象两边耳朵里都有一块小小的耳塞……”
乔屿乖乖地听话照做,一点一点地收敛住猛烈爆发的听觉,让耳朵只关注近在咫尺的心跳声。
秦绝轻柔的言语始终不曾间断,暖橙色和浅绿色渐渐盖过了那片刺目的鲜红,在眼前勾勒出温馨舒适的色调。
这个恢复的过程足有半小时,乔屿睫毛颤动着,缓慢地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