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下了车,走去棚内化妆的路上还在思考怎么把握好这个演戏的度,以数值来比喻,倘若吊了威亚的薛媛是6秦绝是9.8,那考虑到“接不住戏”的可能性,秦绝最好得把自己压到7~7.5左右,省得两方表演失衡。
事实证明秦绝的担心并无道理。
她直到快做完妆造了才听人说薛媛的保姆车到了楼下,等她穿好戏服走出去时,更是看见曲楠有苦难言的一张脸。
“怎么了?”
秦绝顺手拿着剧本过去跟他聊。
“状态不佳。”曲楠没说主语,为难道,“我有点担心……”
“先定机位和景别吧。”秦绝没多说什么,“拍着看。”
曲楠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另一个化妆间内。
薛媛憔悴地坐在椅子上,眼睛肿得像两枚核桃。
她的状态远远不止曲楠描述的“不佳”,几乎是糟糕到了极点。
昨夜,薛媛辗转了一整晚,流着泪等邵清龙的回复,一遍遍地打他的电话,却没有一次接通,仿佛石沉大海。
直到今天凌晨,她在难过和困意中被放到最大的提示音惊醒,那是邵清龙发来的消息,长长一段。
开头他说自己被舒媚和别有用心的媒体污蔑,名声已经有了损毁,不能再拖累薛媛,中间回忆了许多他们谈恋爱过程中的甜蜜故事,表达了自己的珍惜和感谢,最后以彷徨犹豫的口吻问薛媛为什么要移情别恋喜欢上别的男人,说他很痛苦,不知道薛媛是不是真的爱他,末了以祝福的口吻提出了分手,“我想我不应该再耽误你了,对不起,我很懦弱,我们分开吧”。
薛媛如遭雷击。
她再想说什么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被邵清龙拉黑了,他断绝了和她的所有联络方式。
往日温馨的卧室在此时显得那么空荡,仿佛有穿堂风直接刺透薛媛的心脏,不然她怎么会感觉这么冷?就算裹着被子也冷得直抖。
她不理解,不懂为什么男友能这么说。
我不在乎你被污蔑,我相信你啊!而且,而且你怎么能说我喜欢上了别的人,我明明——
薛媛是想辩解的。
可同时,她心里有一个极小的声音说: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