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询问。盘鸿张张嘴,没说什么,和瑞以及其他鳞人一起往居住地走,剩下阿波、阿流还有在旁记录的盘清陪着卡特博士继续审讯。
画面一转,天台上,瑞靠着边墙坐在地面,盘鸿盘腿坐在他旁边,两人都望着远方。
那里一片漆黑,没有往日的灯火通明,唯有月光冷淡地笼罩着建筑群。
许久,盘鸿挠挠头道:“嗯……你要是想哭的话先说一声?”
瑞瞥他一眼,已经懒得产生情绪波动。
“……让所有人都进化为鳞人,是正确的吗。”瑞仰头望天。
盘鸿一时无言,罕见地沉默着。
“我以为总有一天一切会恢复原状,可现实却推着所有人不得不向前走。”瑞的声音低了下去。
盘鸿的神情微微一动。
他转过头,视线里是瑞的侧脸。
原来这家伙,心里也曾期待过“鳞病”被治好。
和许多鳞人一样。
和以前相信着燕兵的他一样。
一根手指戳到瑞的脸上,指尖点在他眼睛下方的那块菱形硬鳞。
瑞:“……你做什么。”
盘鸿恍然惊觉,干笑着收回手,挠挠后脑勺。
“那个,怎么说呢,就……”
他胡乱搓着脑袋,把本就毛躁的头发搓得更乱。
“很难过啊。”盘鸿道。
“什么?”瑞微微一怔。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连带着的……苦难,鳞片这种东西不是挺好看的嘛——在说什么呢我。”
盘鸿由坐转为跪趴,又“呃呜”一声,彻底趴下。
然后他转了个身,维持着仰躺在地面的姿势道:
“感觉,很对不起你们。”
瑞眨了眨眼。
“你也开始谜语人了?”他语气没什么起伏地问。
盘鸿泄气地举起两条手臂挡在眼前。
“一想到我还那么努力地劝你,劝你们去接受治疗……实际上‘治疗’却是那种……呃啊啊啊,我的良心已经要把我自己吞掉了啊!”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起来,整个人趴在天台边墙上,恼怒又难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