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旁不**形的何冶;
后脖颈嵌着铁锹头的曹昊;
满头满脸满手是血的苏琪;
**上黏着卫生巾的白领;
如常下班突遭变故的职员;
在家里被**的职员妻子;
被厨刀扎穿了**的巡警;
脸开血洞一枪爆头的邻居;
捂着裆挣扎跪地的王大力;
衣裙蒙脸布料沁血的邱雪;
被捅死丢出车外的上班族;
对上莫森噙笑泪眼的田刚。
一张脸,又一张脸。
痛苦的,扭曲的,毛骨悚然的惨状。
眼前飞快闪过走马灯似的影片画面回顾,濒死般的窒息感萦绕在咽喉。体感上过了很久,实际上仅有几秒钟,达蒙喉咙动了动,颤巍巍地抬手指了指科尔顿通红的鼻头,语气是前所未见的轻缓温和。
“……你好像哭了,科尔顿。”他小心翼翼地说。
“噢,啊?”
科尔顿愣住,无措地摸向自己的脸,果真摸到湿漉漉的痕迹,登时整张面孔都涨红了,赶紧用手掌和衣袖擦拭。
“抱歉,抱歉!我没发现……呃,我不知道为什么……”
达蒙、贾斯帕和罗伯托面面相觑,从彼此脸上读出心有余悸的意味。科尔顿还在胡乱擦脸,与他以往腼腆窘迫的模样没什么分别,然而种种重合迫使其余三人打心底升腾起恐惧乃至敬畏——太像了不是吗?处境,身材,眼睛,甚至眼泪。
电影当然不能和现实对号入座。可如果电影描绘的就是现实,又该如何判断?
将科尔顿看作莫森的话,达蒙等人在故事里是怎样的定位,他们自己最是清楚。
贾斯帕在沉默中试探着递上了纸巾。
这个举动开启了示好的开关,达蒙不那么自然地出言安慰,罗伯托不知该做什么,但也用认真而谨慎的目光望过来,三个人的反应极尽所能地诠释着迟来的挽救,如此关怀反倒令科尔顿受宠若惊,忙不迭道谢。
“呃,你的咖啡凉了,要再换一杯新的吗?我是说,热可可之类的,或许有助于安抚情绪?”
达蒙小心询问道。
面上